“所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晃悠?”
春日野飒抿了一口热热的麦茶,呼出一口热气,看着气团腾升上空,眼神随之转移。^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
西宫结弦,一个看起来很像是男孩的假小子,上次两人见面甚至是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春日野飒闲得无聊,送西宫硝子放学回家走了一段路,就在那段路上,他偶然地认识了她的母亲和她的妹妹。
没错,那位妹妹便是眼前的西宫结弦。
假小子西宫结弦用视线的余光瞥了一眼他,双手捧着麦茶的铁罐子放在胸前,热热的感觉隔着厚厚的毛衣领口传来。
像是久别重逢,雨后甘霖才会出现的错觉。
说实话,儿时的春日野飒有些让她不敢靠近,并不是说犀利的眼神亦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只是那份从小学时期就有的距离感,像是让这个人被一种若有若无的透明塑料袋包裹。
又像是大风天的蒲公英,你只要拿在手中,中间那几束白色的冠毛就会随着风飘走,而她就只能眼巴巴地顶着手中光秃秃的根茎发呆。
不过,现在的他变了,从一个恨不得扑进天空的蒲公英变成一个懒洋洋的龟背竹。
“没,只是转转,顺便拍拍照片,”西宫结弦拿起手中的照相机挥了挥,“秀知院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嗯哼,然后呢?”
西宫结弦愣了一下,有些困惑地弯着脑袋,眨眼的动作像是上世纪的胶片相机,一帧又一帧的,怪有意思。
如此想着,春日野飒一手托腮,笑眯眯地问道:“难道不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吗?”
“你在说什么?”
对方表示理解不能。.E-Z~晓\说+旺* ?追*蕞·欣_蟑*結·
“没,只是现在的你像极了因为要追逐梦想,所以一不说二不休,干脆就和家里断绝联系的精神小太妹。”
西宫结弦不语,只是用一双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他。
被这样盯着,饶是春日野飒都不禁扯了扯嘴角,有些难绷的模样。
“《猜谜女士》没看过吗?又或是《无依之地》……好吧,当我没说。”
尬聊一番后,两人又肩并肩坐在便利店后面的台阶上。昏沉的天色,街边的霓虹灯透过右手边不远处的土灰色高墙缝隙,照在西宫结弦鼻梁处。
她抬起头,发现光影恰好停在对方胸口的位置,淡淡瞥了一眼,却又不动声色地往上坐了一个台阶。
被阿姨打扫到石阶两侧的雪团,此时却是充当着观众,看着这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如果再在鼻子处插一根胡萝卜,那就更生动了。
她这么想到。
安静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像是故事中,总会有个讨人厌的角色出来打破氛围,而春日野飒充当起了这个角色。
“所以,你姐姐呢?”他淡淡地看向前方,语气平淡的只像是一场寒暄,“上次你们不告而别,我连打个招呼都没做到。”
“她很好,在品川那边上学,”她耸耸肩,“自从在那边闹起来,妈妈就带姐姐去那边上学了。”
“嗯,也好。”春日野飒回了一句,心中却是有些荒诞的感觉。
他所在的秀知院在东京都港区,离品川区差不多十分钟的路。
没想到,找了这么久,却没想到一首以来,两人离得这么近。
他有些感慨,这算什么?
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春日野飒发出一声老猎人的叹息,手中580円的麦茶罐子像是眨眼一变,成为了一个芬香缭绕的葡萄酒,他这个失了趣的老猎人就这么仰着头,一口把佳酿往肚子里灌了进去。′n.y\d·x~s¢w?.~c-o/m~
“怎么了?”西宫结弦扫了他一眼,“一副‘打架没打过别人’的样子,你也会输吗?”
“别把我说的跟拳王阿里一样,小鬼头!”
他习惯性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却在触碰到的一瞬怔住了,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早就不是抹着鼻涕,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鬼头了……
……虽然当时自己也没多大。
不过依旧是那句话,只要尴尬的人不是我……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去打拳什么的,再不济也是走体育了。”
西宫结弦打断他的思绪,趁他僵首的功夫微微偏头避开,垂眸理了理袖口,语气平静:“那样,还能靠你名号撑撑场面……”
“现在也可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