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宜略首了首腰背,低声吩咐他,“本宫怀疑温贵人这胎有异常,你在太医院想办法去看一看温贵人的药方,若是真有问题,本宫需得早做准备。”
假孕争宠、早产滑胎等一系列后院争斗这事,母亲可没少跟她讲。
她得防备着温贵人碰瓷,毕竟她将来可是要做皇后的,若是涉嫌谋害皇嗣,前朝御史台的那些个老学究八成会借此生事。
林太医听了娘娘的要求眼睛都瞪大了些,怎么还要他去干这个狗狗祟祟的活计,他堂堂医药世家的当家太医,去偷看别人的药方?
可看着舒雁姑娘塞给自己的一荷包金银,林太医抿抿唇,还是拱手道,“谨遵娘娘旨意。”
挥挥手让林太医退下,姜时宜将头倚在靠背上,歪歪斜斜的倚着软枕,神情惆怅又无奈“陛下今早走的时候,还说晚上要来昭阳殿吗?”
照夜点点头,取了一旁的折扇为娘娘扇着风,温声道,“陛下今早走的时候特意叮嘱奴婢,晚膳前会到昭阳殿,也吩咐奴婢照顾好娘娘的身子,不能再叫您消瘦了。”
可讲实话,这段时间贴身伺候着娘娘,她也没发觉娘娘消瘦啊?连裙腰都不曾宽松。
姜时宜长叹一口气,不知是不是那日七夕闹腾过了头,李昀屹自那日起,不管有多晚,政事有多忙都日日赶回昭阳殿,一天都不落。
她都有些烦了,怎么李昀屹来来往往的就不烦呢?还是炎炎夏日,就这样来回奔波,他竟不觉得难挨,甚至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