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调侃我!”她龇牙咧嘴地伸手要去掐他。¢q\i!u*s-h¢u?b·a′n¢g,.¢c_o¨m`
“诶小心小心——”云澄忙一脚将摆着棋具的矮几蹬开,失笑地将扑过来的她揽住,“是你说要下棋的,怎么还恼了呢?”
谢晚芳捏着他的脸,恶狠狠地道:“你变坏了。”
云澄笑着拍拍她的背:“好好,我错了,下回让你悔棋就是。”
嗯?好像哪里不对。
谢晚芳反应过来:“这不是悔不悔棋的问题!”
“哦?”云澄就有些无辜地看着她,“那你到底是想悔棋,还是想我的棋追着你跑呢?”
谢晚芳纠结了片刻,觉得好像不管是悔棋还是现在这样被他顺着棋路走最后的结果都差不多——无非是让一盘棋下得久些,而她不至于输地太快太难看。
那这么看来,她到底在纠结个什么劲呢?
云澄看她真被自己给绕进去了,脸上迷茫的样子尤其可爱,心潮微动,便就着现在半扶半揽的姿势,单手将她往怀里一搂,凑过去轻轻吻了下她的面颊。\小`说^宅_ !吾~错′内.容?
谢晚芳倏地整个愣住,定定望着他。
“你慢慢想,”他笑着对她说,“小郎君想我怎么做,我都听着就是。”
谢晚芳被他撩得七荤八素的,片刻前那点儿不满早抛去了九霄云外,脸上一红就甜丝丝地靠在了他身上,带着些嗔怪地道:“哪有你这样的,让着我便悄悄让着就好了,还要说出来让我晓得我棋艺竟差成这样。”
云澄正色颔首:“嗯,你说得对,以后我都悄悄让着你。”
他这么哄着她,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我也晓得倘若让我明着悔棋可能用不了两盘我就没兴趣了。”毕竟明摆着的悔棋次数对自信和兴趣的打击都更大,云澄顺着她的棋路让着她到底没有什么实感
,可若让她一盘悔上个几十次,她可能自己都嫌麻烦,觉得被他碾压地连扑腾的兴致都没有了。
云澄那么一说,无非也就是逗逗她,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同他闹着玩玩罢了。
于是她抬头,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在他脸上还了一吻,大方道:“其实也没什么,这样真的挺好玩的,我都以为我成了高手了呢!”
云澄凝眸看着她,眼睛里含着笑。¢优-品_暁¢税/枉. -免^费¢悦?黩\
近在咫尺的距离,私密的车厢,逐渐升温的气氛,也不知是哪一样触动了她的心弦,云澄的手明明揽在她身上,她却觉得像是拽住了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然后她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还感觉自己往前凑了那么一凑。
云澄笑意微闪,侧过身便兜头吻了下来。
谢晚芳正迷糊着,就听见车窗外传来了江流熟悉的声音道:“相公,西陵来信。”
车里的两个人慢慢分开,谢晚芳还在呼吸不稳地平复着心绪,云澄已调整好了状态,顺手还笑着摸了下她的头,便回身淡定掀起帘子把信接了过来。
离西陵越近,那边的来信收到的也就越频繁,主要还是为了能让云澄事先对那边的情况多有了解的缘故,据他说这都是常规做法,一般来说并不会有什么特别。
谢晚芳瞧着云澄看信时的神色,觉得这封信上大约也没啥问题,西陵和大盛本就是友邦,而且西陵国小,一直都是安安静静不爱作妖的,他这回去也不过只是因西陵新君将将登基,大盛这边要表达点意思罢了。
她之前也主要是担心在关外恐会有狄丹余孽搞事,现在既然有她亲自陪着,这些担心也都算不得什么了,谢晚芳最怕的不是有事发生,而是有事发生的时候她不在他身边而已。
她放了心,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到了别处去,笑道:“听闻西陵那边风俗和狄丹有些同源,颇为大胆,女子看中了哪个汉子就能拉着去钻草丛,到了那里相公还要跟紧末将才是,小心丢了。”
云澄看完了信,听着她这意味深长的调侃,亦是一笑,回道:“我应该也不是那种能随便被人拉走的。”
谢晚芳笑着哼了一声,戏谑道:“那是有我们替你挡着,你又不能打架,若是来个和我一样能打的,你可难挣扎呢。”
“嗯,”云澄点头,“你拉我,我确实无需挣扎。”
她一愣,旋即对上他的目光,也不知想到什么唰得就红了脸,随即忙转了话题道:“快到中午了,我去同他们商量下扎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