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笑以对,加倍的谨慎小心起来。
那内侍脸sè微变,战战兢兢的匍身领命,而后坐于两席之间,大声喊道:“天子赐宴宗亲,宗亲先尽酒一爵。”语调微带颤抖。
苻黄眉没有注意那内侍噤若寒蝉的样子,自己身为王室宗亲,与天子共饮,倒确实有这个规矩,当下捧起酒爵,相敬天子,二人一饮而尽。幻想姬 唔错内容
苻黄眉是善战之将,征伐之事自然得心应手,当下回答:“晋廷南徙,虽是主君暗弱,但其有强臣主国,又有长江天堑,我大秦军虽jg锐无比,水战却非所长,如yu伐晋,时机未到。倒是燕国慕容一族,征战不休,国力疲敝,且国中几位皇室宗族各有猜忌之心,若起战端,我大秦jg兵倒颇有胜机,如此可夺关东沃土千里,大有可为之处。”
天子一挥手:“好!朕有良将,何患天下不定?来,再饮一爵!”
食肴几箸,天子忽然将象牙箸往案上一扔:“这般死物,没什么滋味,放活物来!”
苻黄眉一怔,案上菜肴美味异常,如何天子却说没有滋味?活物?什么活物?
就在苻黄眉诧异间,早有内侍抬入一个大铁笼,笼内一只大猪正嗷嗷叫唤。内侍打开笼门,那猪蹿将出来,在内侍呼喝下,转头向天子案前跑去。
苻黄眉yu待起身,怎能让猪这等肮脏之物搅坏天子食xg?正要上前出手赶走那猪,天子摆手笑道:“黄眉吾兄,不必着忙,朕请你吃天下美味。”
天子站起身来,伸手一抓,那猪竟逃避不开,被天子一把按牢,天子从靴筒中抽出一把短刀,直接刺向那猪脖项,那猪负痛大叫,整个宫室中满是猪的叫唤声,可天子单手如铁箍一般,这猪又哪里挣脱得开?短刀在猪脖项上划了一道口子,天子探手过去,猛然一掀,一大块猪皮被生生扯脱下来,猪的惨叫声陡然加剧,鲜血喷涌,天子的裘衣上溅满了血水。
天子却神sè大快,笑声不绝,短刀从被扯脱皮的部位剜了一块肉下来,直接就送入了口中。
苻黄眉面sè煞白,怎会有这般吃食之法?纵然惨叫哀嚎的只是一只豚彘,可这样生生剥皮食肉,却也太过残忍。
猪的惨叫声更加凄厉,苻黄眉心中悸然,急忙推脱:“臣……臣不惯吃生食。”
天子不以为意的笑道:“沙场征战之人,连这般血食也吃不得?”放开了那猪,那猪浑身鲜血淋漓,挣扎着站起身来,没跑几步,又抽搐着跌倒。
天子抹抹嘴边血迹,对殿外内侍们道:“直接割了肉来,广平王不惯吃生食,你们将肉炙熟了送广平王席上。”说着,又坐回了自己的案前。
内侍答应了拖走了那猪,苻黄眉只觉得一阵阵反胃,口中还不得不称谢:“谢陛下。”
地上血水未干,乐声又起,一对对娇颜美姿进入殿内,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苻黄眉举爵一敬,酒水入喉,甘冽醇绵,腹中的暖意略略冲淡了反胃之感。
舞姬们广袖伸展,众星捧月般围着居中的一位绝sè佳人,苻黄眉只看了一眼,便是心中一惊,不便再多看下去了。
那绝sè佳人不过身着一层薄薄的轻纱,纤细毕露,酥胸高耸,修长,眉目如画,一颦一笑间,更是情无限,她身边的一圈舞姬亦是只裹了寸缕薄衣,近乎,苻黄眉只感到粉光莹莹,艳sè耀目,生恐自己失礼逾矩,哪里还敢多看?
苻黄眉贵为广平王,自然妻妾成群,对男女之事本没什么酸儒穷士的克制之念,只是天子赐宴,似这般的y亵舞乐,总有些不成体统。
天子却乐在其中,哈哈大笑:“茹丹美人儿,快快唱起。”
那居中的绝sè佳人嫣然一笑,腰肢扭动,舞姿愈烈,朱唇轻启:
“……冰肌雪肤兮任君抚,柳眉黛目兮盼君赏,酥胸纤腰兮思君拥,芳唇香舌兮凭君尝,佳人巧笑兮惑阳城,仙子临凡兮迷下蔡。歌舞为欢兮悦圣君,相随长乐兮伴帝王……”
歌声中,绝sè佳人和一众舞姬扭动的越发不堪,苻黄眉一听天子喊那佳人名字,便暗暗点头,早听说天中纳了个美姬,有闭月羞花的颜sè,唤作茹丹,现在看来就是这绝sè佳人了,果然旷世绝艳,什么吴宫西施,汉室飞燕,料想也就不过如此罢。待听了茹丹唱的曲儿,苻黄眉又不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