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究竟怎生安置?当真可以入乾家修习伏魔之术?”
嵇蕤略一沉吟:“唉,不好说,乾家立派八百年以来,从没收过女弟子,况且看这董小姐,不似有什么灵力的样子,我们乾家秘术对她又有何用?”
池棠更有了兴趣:“哦?凝露之城的守卫?是什么人物?”
嵇蕤想了一想,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不错,伏魔道还有些声名不显者,实是身负绝学,只是不为人知罢了。除了定通大师,其实还有那十年不闻音讯的念笙子,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宝儿的生父是北溟三友之一,你就看看那锦屏公子的修为,就该知道那念笙子又该是如何厉害了。可惜,不知现在藏身何处。”
交谈到这里,池棠不禁看向了嵇蕤身后的宝儿,宝儿睁大眼睛,正听的出神。
嵇蕤又叹道:“孤山先生虽然殉身,伏魔道却又多了位锦屏公子,实力更有增长,这是大幸事。锦屏公子得道千年,高深莫测,原本一直两不相帮,对妖魔来说,可是好事,现在弄了这一出,按照鬼族密谋,本不该有这疏漏之处,除非……”嵇蕤顿了一顿:“除非这是他们故意。”
交谈未毕,远处忽然传来蹄声宕宕,当是有一队健骑飞奔而来,池棠和嵇蕤同时止住了言语,那里无食也立刻闭上了嘴。
在南国地界,朝廷正准备北伐,民间马匹多已收入官府,因此对面群马奔腾之声,要么是豪门大户的门客家丁,要么是官府军中的巡探哨骑,要么,就是如祁山盗寇一般的截路强梁。
耳听得蹄声越来越近,林间小径狭窄,池棠暗暗示意,众人一拉僵绳,四匹健马都放缓脚步,让到一边。
五匹高头大马如风一般疾驰而来,带起一阵劲风拂面。池棠放眼看去,这五骑雄骏,不仅胜过董府带出的健驹,便是比之池棠座下由天子赏赐紫菡院的千里骏马也未遑多让,马上骑者皆着黑衣,披挂斗篷,看不清面容,腰间挎剑,显见都是习武之人。
那五人擦身飞驰而过,也侧头看了看池棠一行,毕竟都是骑马之人,在南国现在这般的局势下,能骑马的决不是等闲之辈,当头一位体型修长婀娜,竟是个女子,斗篷下露出的眼眸呈现出棕褐之>
这一眼匆匆一瞥,那五人马不停蹄,早去的远了,逆风相行,刮起了最末一人衣襟一角,只见黑sè袍服上绣着一只金sè的鸬鹚。
池棠看在眼里,不禁“呀”的轻噫了一声,语调甚是意外。
池棠看着那五人身形越去越远,终至消失于视线尽头,才缓缓说道:“大司马府十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