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要大一点,如是三十天,罡气就正好和你胸腔一般大小,而在第三十一天,如果没有我的功力化解,罡气就会撑破你的胸腔,‘嘭’罡气应该是带着你的血肉一起从胸前迸出来,运气好的话,你的心脏可能还不会完全被爆碎。黄鳝炼化横骨后,身体构造跟人差不多吧?你得说实话,不然我要是输入的罡气多了,可别三十天不到就提前爆了。”
无鳞听的脸sè煞白:“上……上仙,不是饶了小妖么?怎么还……”
无鳞忽然闷声不说话了,对方既然用这样的方式治住自己,那么恐怕是打了长时间利用自己的主意,这可是个麻烦之极的事情,自己要好好想想,怎生才能保全自己。
无鳞心里一咯噔,这斩魔士连这个都知道,当下连连点头:“正是正是,上仙所知甚详。”
甘斐点点头:“不出所料。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位滕公子,七天后,由你带上我,共入你那阒水妖界。”
无食一震,原本嬉皮笑脸的狗头现在竟变得极为严肃,他听出来了,这个斩魔士也想只身进入阒水之境,就像当年自己的主人念笙子做的那样。
无鳞脸sè又是煞白:“啊?上仙万万使不得,这滕公子的气味早在吾王处有留样,可决计混充不得,一旦被发现,连小妖都是死罪。”
甘斐举手一抬:“就在刚才,我已从滕公子身上吸纳体气,我敢保证,闻起来的味道和这位滕公子一模一样。”
无鳞神情一窒,他没想到滕祥身上泛起的白雾渗入这斩魔士体内竟是这个效验,这个斩魔士确实可怕,把事情都做在自己设想的前头,使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推却。
池棠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白面书生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sè,喉头呜呜作响,却说不出话来,哽嗓间的创口汨汨的流出血水,身体慢慢软倒。
几丝白气顺着地绝门人泛着黑光的短刀刃身缠缘而上,地绝门人得意的笑了笑,将短刀收回腕袖之中。
斜阳夕照,听风洒月,南山采樵,携子终老,原来终究不过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想。这是白面书生生命消失前最后的念头。他的双目黯淡的望着天际,圆睁不瞑。
愤怒的一拳打在那地绝门人当胸,地绝门人喷出一口血水,身体被远远的打飞开去。
薛漾面sè凝重,扶起白面书生的尸体,探了一探白面书生的脉象,而后,阖上了他圆睁的双目。不过片刻之前,他还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可现在,他的冰冷的尸体与这同样冰冷的山野为伴,在苍凉的长风吹拂中,成为这昏黄天地间无知无觉的尘芥。拂芥山,拂芥山,难道便是由此而得名?
池棠怒火燎燎,跃身向前,拔出云龙剑直刺刚落地的地绝门人喉头,口中再次重复怒斥:“你!竟然杀了他!”
池棠身上的火苗晃了一晃,原本直刺而下的剑刃也为之一顿。
这是背约,这是失践,这是一次不折不扣的暗杀。池棠虽然对那羊怪所化的白面书生颇有好感,可真正令他愤怒的,却是这种卑劣的行径。
地绝门人爬起身,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拍了拍胸前,他的身体着实强壮,在池棠这般重击之下,胸口的肋骨竟然没有断裂。
池棠心中烦虑,听这地绝门人所说,倒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总有哪里不对劲,他凝在当地,维持着出剑的姿势,一动不动。
地绝门人看了池棠一眼:“你有这么高强的法力,年岁也不小了,却还那么幼稚,别忘了,你是做什么的,难道还真要和一个妖怪称兄道弟?”
池棠没有说话,地绝门人蹒跚着向前走了几步,却又踉跄了一下,毕竟是受到池棠的一记当胸重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化解这股劲力的。
地绝门人止住脚步,调息半晌,他知道自己倒底还是受了内伤,刚才池棠的那一剑若不是生生顿住,自己绝没有办法躲避开去,可他不在乎,降妖除魔了这么多年,早就不把命看成是自己的了。
所以地绝门人看了看怔怔出神的池棠和扶尸未语的薛漾,只是哼了一声,掉头y>
那地绝门人嗤之以鼻:“我不懂你们乾家的想法,我只是杀了一个妖,而且答应不杀他的只是你们,我可没说不杀他,什么背信弃义的,可用不到我身上!”
地绝门人顿了顿,然后冷笑:“你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