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乾家的要义和自己行侠仗义飘蓬江湖时的宗旨很相似,并且更为广博,在乾家人的眼中,无论汉人胡人,抑或妖鬼,只要是代表善的一方的,那便是倾力相助,说起来,就是真正的侠士,伏魔道中的侠。¢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怪道连装束举止都这样像游侠豪士呢,池棠回想所有的同门师兄弟,嵇蕤薛漾,在面对祁山盗洗劫之时,义无反顾的留下,奋力相抗,这不就是侠客的行径吗?甘斐,在月灵鬼将的鬼界中以一人之力,救下了眼看惨遭毒手的莫羽媚,自己甚至还受了鬼蛇涎毒的致命之伤,这不也是侠客的行径吗?其余如乾冲、栾擎天、郭启怀和邢煜,虽然没有见过他们出手,可是他们那份怀世济人的胸襟气度,不也和侠客并无二致么?
看来进入乾家真的是进对了,且看那鹤羽门孤高倨傲,紫菡院清偕自守,还有这地绝门见利忘义,池棠不禁jg神一振,便做这伏魔道之侠,何其壮哉?
屋内白影一晃,池棠和薛漾这才同时醒觉,屋中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的。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只见那白影女鬼安坐炕边,瞧神情,当是在凝神倾听的模样。
所以,在剖明曲直,言明要义之后而显得豁然一轻的池棠和薛漾都笑了,薛漾出声道:“你好,晓佩姑娘,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凶巴巴的女鬼呢,想不到,还有这贤淑文静的一面。”
晓佩对于薛漾的打趣只是微一颌首:“之前总觉得你们像那些粗浊污俗的江湖汉子一样,可是这些时ri看你们的所作所为,还有你们刚才的这番对话,你们都是矫然出群的善良男子,是以,不能总是以第一眼的印象而对人做出定论,对不对?”
这番话既是夸赞了池棠和薛漾两个,也是对薛漾的打趣之语做了一个很好的对仗回应,池棠暗暗称奇,他本以为这晓佩不过是和风盈秀一起,欺讹大户人家的同伙,虽不见得立意不善,可多半也只是识见流俗的普通女子(无论女人还是女鬼,池棠觉得还是以女子统称之最为恰当),岂知言谈举止之间竟是这般不凡?
薛漾哈哈一笑:“晓佩姑娘说的是,这便谢过。6腰看书网 嶵薪璋截埂新快”
池棠暗叹,这不正是前番和薛漾话题中某些伏魔道中人的表现么?由于族类有异,而不问青红皂白的要去铲除,根本不问对方究竟是不是有取死之道。
那白面书生机智恬淡的言谈举止,确实令池棠很生好感,以致于有时候他都忽略了对方是白羊成jg的事实,在那白面书生流露出对未来岁月的憧憬向往时,或多或少的,池棠还真有了当他是朋友的感觉。正因为如此,在白面书生转眼间死在地绝门人手中的时候,池棠才会这样怒不可遏。
薛漾缓声道:“人、妖和鬼,甚至和种种飞禽走兽,其实都是天地造物之灵,只是族类不同而已,但并不是说族类不同,彼此之间就是深如沟壑,不共戴天。人一样可以和志趣相投的妖成为朋友,就像你口中的风家妹子和你,还有和那松鼠兔子,不都是交谊极深的好友么?晓佩姑娘,你和那风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愿意对我们说说吗?”
晓佩嫣然一笑:“我和她的故事?说来话长,你们真的想听?都这么晚了,可别耽误了入睡安歇,反慢了明早行程。”
池棠也坐在了薛漾身边:“你也看到,即便是如此深夜,我们依旧睡意全无,便听晓佩姑娘原原本本的道来内里详细,却也是美事一件,姑娘只管说,我们掬水洗耳静聆。”
晓佩嫣然一笑:“又不是尧帝问许由,哪里用得着掬水洗耳?不过是没什么出奇之处的长话罢了,你们要听,就别嫌我絮烦唠叨了。”
池棠和薛漾都宽和的笑着,让晓佩继续说下去。
这就是永宁年间发生在秦雍陇西之地的大灾荒,池棠知道这段悲惨的历史,附和着点了点头。
池棠再次点点头,表示明白义民的意思,在当时朝廷无力兼顾流民在巴蜀的作乱,便由各地的富户豪强自己建立了类似于私兵xg质的武装,称之为义民,为的是保护自己的庄落不被流民军队所劫。
池棠击掌道:“令尊见解高明,用的也是好策略,所言极是啊。”
晓佩的表情像是在苦笑:“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的,其实流民军的首领也使了计,他给那些宗家族长都去了信,言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