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瑶看着晓佩jg致的几乎无可挑剔的容貌,发觉晓佩即便是皱眉头的时候,也显得娇俏异常,不由一叹,伸手抚了抚晓佩吹弹得破的脸颊:“晓佩姐姐,我若生的如你这般美丽就好了。”
晓佩哑然失笑:“小丫头,你可别取笑姐姐,你都这般花容月貌了,姐姐看了你,还觉得心动呢。我倒不谦虚,也觉得公子给我的这番容貌算得绝sè,可是和你在一块儿呀,那也是花秋月,各擅胜场呢。”
董瑶不理晓佩的打趣,又是一叹:“算什么花容月貌?便是那池师兄,还是对我若即若离……”
晓佩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sè:“原来妹妹是为这事烦恼?难怪愁容满面。来,跟姐姐说说,他怎么对你若即若离了?”
女孩儿家在一起,就特别容易诉说心事,经晓佩一挑,董瑶再也忍不住,不厌絮烦的将心中苦楚一股脑的倒将出来。
就在两个姑娘的愕然注视下,无食打着带酒气的饱嗝,踱到船舷边,翘起腿,美美的尿了老长一泡尿,然后抖抖身子,满足的往回走,走到一半,募的感觉气氛不对,眼神瞟将过来,看着晓佩和董瑶,紧张的道:“你俩干啥涅?”
一直看着无食又蹿进了船舱,晓佩才开始说话,并且声音不经意间又低了些:“可不能当这臭狗面前说,这臭狗嘴不紧,而且贱兮兮的可贼,回头把我们话都传了出去。”
董瑶立刻表示同意:“大黄一向是这xg情,既可爱又讨厌。”
在确定无食已经在里面再次大快朵颐之后,原先的话题才得以继续。
董瑶不得不承认晓佩说的很对,其实池棠吸引她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正在于他的厚重沉稳,令人觉得安心可靠。他绝不可能像柏尚与自己相恋时,在英俊潇洒的外表下说着同样漂亮的话语,将自己哄的像是置身糖罐般的念兹在兹。
可是,人总是贪心的,如果厚重沉稳的池师兄也能偶尔对自己说一说,那听着就会心醉的话儿,甚至悄悄的吻吻自己,那不是更完美了?至少,也能令我感受到,我在他心中的分量,让我知道,我并不是那种傻女孩,一厢情愿的表白自己,还以为自己拥有了全部。
对于晓佩和董瑶,以及这沿江舟舰上的所有百舸帮好汉来说,这道青绿sè光焰并不陌生。许多水手向那道光焰发出欢呼,甚至有人在舢板上挥着手快乐的蹦跳着,吹着口哨,然后笑的像个娃娃。
光焰落在主舰的桅杆上,现出一个绿裙少女纤细窈窕的身影,像是接受鼓掌欢呼的优伶致意般在桅杆上屈身一福,四下舟楫传出的欢呼声更响了。
嘤鸣那时时常找刘骥笑闹的情景早在百舸帮好汉中传开了,所以好汉们故意拿刘骥来打趣嘤鸣,嘤鸣却大大方方的回应:“多谢啦,看我再逗他去。”
大笑声中,嘤鸣轻巧巧跃下桅杆,正见到站起相迎的董瑶和晓佩。
船舱中的宴饮气氛热烈,即便一直气力大亏,未曾恢复的陈嵩也难得的露出了爽朗的大笑,眉宇间隐隐再现昔ri绝煞铁枪的气度,完好的左手端着酒樽,饮下了一杯又一杯。
骆祎也显得颇为开怀,酒量也是极宏,几个时辰下来,竟如没事人似的,刘骥好心提醒了几句,骆祎从怀内摸出个铜镜照了照,理了理垂下的发绺,还很仔细的左右相看了一番,然后大笑:“没事,脸都没红呢,只管喝,今ri一醉方休。”
看到骆祎这举动,池棠忍不住笑了。几ri相处下来,他渐渐对这位百舸蛟刀士有了了解,骆帮主勇猛无敌,豪xg博荡,却只有一点,最是爱美,时不时的就会偷偷照镜子,若不是在战场亲眼目睹了其嚣烈刚绝的刀法,真是难以和眼前这顾镜自怜的男人联系起来。
池棠浅啜了一口美酒,听着将岸和童四海说着笑话,眼神却禁不住向将岸身边转去,那里是灵风,自从坐下来后,灵风便只经常和坐的最近的虻山烨睛说话,并没有加入到大家热烈的话题中来,似乎有些不合群。
我已经有了九师妹,再这般心猿意马又算甚么!池棠暗骂自己,可是眼神却管不住自己,将那芊芊绿影映入脑海,难道是有了酒意?池棠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募的,池棠心中一震,灵风分明是在和烨睛交谈,却如有所感的抬起头,盈盈眼波迎上了池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