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有妖怪?不知为什么,许久没有人提及妖魔之类的,现在甫一听说,甘斐竟有些久违的激动,脸上顿时现出一丝喜色,倒和那大汉略显紧张的表情对比分明。,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那大汉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甘斐,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很认真的解释:“是妖怪,会变化会吃人的妖怪>
甘斐一连串的话语让那大汉踌躇起来,他本是好心过来提醒路过的旅人的,哪知道碰到这么个主,而听甘斐所说,倒不是什么胡乱吹牛的疯汉妄人,几句话下来,倒是和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伏魔道情形颇为相符,当真这么巧,却遇上了一个伏魔道的人?
大汉相看了甘斐好几眼,很快就认出这是前日坐在阿善家烤羊店前的胖汉,倒不是这大汉对甘斐印象深刻,而是甘斐这装扮模样着实显眼了些,且不说背刀引弓的一身行头,就看这么一个红面皮的胖大汉却偏偏有个光溜溜没有髭须的下巴,这看起来未免就有些古怪了,而肉鼓鼓的身板倒也像个赳赳武夫的样,却偏偏罩着一件士子的纱衫,既显得不伦不类,却也甚是滑稽。而且会家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甘斐这是虚胖,所谓大刀长弓不过是吓唬人的摆设,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扎实的武艺根基,这样的人难道也和那几位一样,是降妖伏魔的好汉?大汉觉得很怀疑,莫不是走南闯北见识得多的客商,知道些伏魔道的琐碎便在自己面前信口胡诌?
不过甘斐现在兴奋的神情也着实和寻常人差别太大了些,所以大汉虽然不除疑,却在怔了半晌后又说道:“昨日有个七人的商队,进了那处山里就再也没出来,而我四下里观测过了,好像是有些血腥妖气,山里怕是有妖魔害人,我劝你和你闺女不可再往前去,小心被妖魔吃了。”大汉只回答了甘斐前半句的问话,后面关于是何门派的问话索性略去不提。
大汉对甘斐的语气颇不习惯,自己好心来提醒,这胖汉倒好,急吼吼喋喋追问个不休,因此他反感的皱了皱眉头:“炼气度识,省意为觉之法,便说了你也不懂。`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这是那大汉故意用习得的修炼口诀来堵甘斐的嘴了,省得他老是缠夹不清。
哪知道甘斐倒沉吟着看了看那大汉:“这是不休山炼气士的觅魔之术,你会这个?你是鹤羽门的?不对呀,鹤羽门一向技不外传,而门下弟子个个鹤氅白袍,鲜亮亮的小白脸模样,哪有你这样子的?”
甘斐提到了鹤羽门,更令大汉吃了一惊,此刻收起怀疑之心,很谨慎的向甘斐拱了拱手:“敢问壮士,莫非也是伏魔道中人?”
甘斐大喇喇拍拍胸膛:“算是吧。你呢?真是鹤羽门门下?”
甘斐不知道彭城犀首剑的名头,徐猛却也没听说过甘斐的字号,两个人各自礼貌的点了点头。通过了名,甘斐也不絮烦,回头牵起马缰,同时看了看马上面色平静的洽儿,心中暗道,果然果然,这小洽儿当真是有感知妖魔的玄力,怪道一直指引我向东北而来,这不,妖怪这就来了,哈哈,有能耐,回头带你回大师兄那里,好好教你本领。
徐猛有些犹豫的迈开了步子,口中有些吞吞吐吐:“可……可我着实还无法把握那妖怪准确的方位,我还是初炼者……”
这举动使徐猛一激灵,莫不是有了妖魔踪迹?立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警惕的看向四周,甘斐身形僵了一下,然后抛下缰绳,捂着肚子踮着碎步就往边上林子里钻。
徐猛目瞪口呆的看着甘斐身影蹲在了一棵大树下,又好气又好笑,隐隐觉得这胖汉有些不靠谱。
徐猛与池棠、薛漾等人在长安立诛暴君之后,终究没有留在新帝即位的氐秦国,看重名统的他不愿意接受胡人的官爵,好在离开前,祁文羽念在并肩除妖之谊上,传了他几手觅妖伏魔的道法玄术,只是徐猛在自己揣摩下修炼,却总是难以运转完满。+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
回到彭城之后,在舅父舅母面前,徐猛编了一番话,没有说出表兄张琰被妖魔杀害的真相,只是说表兄心念天下苍生,义无反顾的谋刺氐秦暴君,不料泄机事败,终至壮烈战死,舅父舅母自是伤心欲绝,徐猛恪守孝悌之道,在家中足足陪了三个多月,直到大司马北伐,连战连捷的消息传来,徐猛再也坐不住了,又听说大司马攻取旧都洛阳,广募中原豪杰前往投效,徐猛再无犹疑,辞家而出,有心前往大司马麾下效命,也算为王师一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