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如何及得上司雷疾鹰的巧劲,几番牵扯盘旋下来,渐成颓弱之势。
那里韩离神奋电炽,大司马这里看的自然欢喜,幕下第一高手有这等神力,便果真妖鬼当前,又何惧哉?忽的一转念,看向夏侯通:“夏侯先生,敢莫也知妖鬼之事乎?何以有道玄术法之谓哉?”
夏侯通好像知道大司马会有此一问,没像旁人只目瞪口呆的看着韩离施术,而是早就迎上了大司马的目光,恭恭敬敬的拱手一躬:“明鬼之说,墨家古已有之。所谓妖鬼一事,在下亦曾亲历,妖鬼之道亦可称略知一二。”
电流滋啦啦一声,淡金色的光气如浮光掠影,寸寸消散,炽烈紧滞的气息亦为之消弭一清,很显然,韩离终于将这一层道术气罩破解了。
可一众军士兀自看的瞠目惊舌,有的甚至还面露悸色,当发现身边亦有生出如此异象的人存在之后,他们除了震惊,也产生了骇惧的情绪,一时间,韩离飘然落地,四周却是一片可怕的沉默。
热烈的气氛很快感染了周围,本来有些骇惧的军士们这才猛省,略一思忖,更觉所言极是,却是惧怕甚来?顿时欢呼之声大作,众军更见欢欣鼓舞之色。
大司马满意的看了夏侯通一眼,捻须微笑,倒是个玲珑剔透的能臣干将,或堪大用。
韩离一招破解,再无迟疑,向前一步,待看清了那两具横卧于地的身体之后,却在大惊之下止步了。
之所以说两具身体而不说两具尸体自是事出有因,面前第一具身体看体格颇为雄壮,而却当真只是具躯体罢了,脖颈往上,空空荡荡,头颅不知去了哪里,只颈腔边一滩已然凝固成块的血迹;另一具身体瘦削,倒不见伤痕,颈上头颅亦是完好,再看此人形容,面色淡黄,约有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身上不住微微颤抖,却还留得一口气。
令韩离震惊的是,这两人皆身着褐衫短襟,而这一身装束韩离倒并不陌生,那乾家斩魔士甘斐昔日不就是这一身穿着,而据他所说,这身行头便是荆楚乾家绝不轻易的制式服色,难道这两人也是乾家弟子?
韩离愣怔之间,那淡黄面皮的年轻人眼皮睁动,却是微微张开眼来,一双没了光彩的眼眸在韩离面上转了转,嘴唇抖抖索索,极为艰难的说出几个字来:“你……是西部尊君……”
尊君二字入耳,韩离更是心中巨震,那甘斐不也时时称呼自己为尊君么?尊君者,神兽乾君之意也,而也只有乾家弟子,才会把上古神兽化人称作尊君。韩离急忙抢上几步,一手搭在那淡黄面皮的年轻人脉上,唯觉气若游丝,脉息紊乱,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年轻人费力的再次睁大双眼,一语一顿,断断续续的说着:“荆楚……乾家弟子汲……汲勉……见过……见过疾鹰尊……尊君……”
江鸥在打横的桅杆上稍一立足,旋即叽叽叫了一声,便又展翅飞去,身形壮美,在黄昏映影如画的江面上划了一道去势悠远的弧线。
青衫的壮士们惊诧的看到,一幕幕神奇绚烂的光华在空中浮现,而后又一个个直落而下,在他们的劲舸船舰上现出身形。
嘤鸣做了个手势,开玩笑似的推了骆祎一把,倒让有些愣怔的骆祎回过神来,忙排众上前,恭敬抱拳:“在下百舸帮骆祎,见过仙长。原是追踪害人妖魔,倒不想连仙长都惊动了,这却叫小子不安了。”骆祎言语出奇的谦恭,在他和一众百舸帮好汉眼中,如天风子这般伏魔道中的前辈耆宿便当真是神仙一般,自然是颇有些诚惶诚恐之至了。
天风子又向身后一齐现身而出的众多服色各异的人影一招:“不独老道,恰是七星会盟毕,便听得帮主此间壮举,群情激昂,都赶来相助一臂之力了。”
内中如天清子几位五老观高手曾在豹隐山锦屏苑有过一面之缘,骆祎自是欣然上前拜见。
又一位身材窈窕却又白纱蒙面的妙龄女子向前略一见礼:“紫菡院弟子杜嫚奉本门紫菡夫人之命,特来相援骆帮主伏魔义举。”虽是难见这杜嫚颜容,骆祎却也为其绰约风姿而心折不已,一怔之后才笑道:“这可有劳姑娘了,骆某感激之至。”
另一侧也都站着道士,和青色道袍的五老观道人不同,这些道士却都是杏黄色道袍,当先一位神光内蕴,气度不凡的年轻道士微笑稽首:“七星盟开阳星武曲部宿天师教德馨,见过蛟刀士骆帮主。”
骆祎不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