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雷鹰,就在不远之处,循迹紧追而来,目下怕也是察知了诸位的虻山气息,嗷月圣灵可不能等闲视之。”慕容衍故意用妖界对神兽化人的称谓,也是要让嗷月士更增惧心的意思。
果不其然,嗷月士闻言立时面色大变,他又怎敢等闲视之?甫听那五圣火鸦之名,他便想起来在长安城中那褐衫短襟的身影,若非骐骥王及时出手,自己和卷松客几乎一招也抵挡不住,那个飨食之会逃走的男人竟变得这么厉害,嗷月士不由心里一阵阵发寒,近来听传闻那火鸦化人连阒水绝浪老怪都杀了,此事若真,便骐骥吾王怕也不是他对手了,他就要赶来这里,这可如何得了?什么?还有个五圣雷鹰?几时又多了个五圣化人?火鸦若此,雷鹰亦可想而知,靠这数百袭风众,如果正面迎敌只怕绝无幸理,嗷月士见地灵鬼将说的郑重,心下栗六,已经开始在打退堂鼓了。
“实不相瞒,我寻那些个阒水族众,原是倚仗他们的破水之术借道而行的,却留他们殿后,正好顶缸,现在嘛,有了虻山的诸位,倒不是不可以与彼等一战了。”慕容衍情知前话奏效,嗷月士心慌之下早忽略了许多枝节破漏处,便索性再吓他一吓。
嗷月士进退不得,正慌张间,恰好一个体格魁伟的猿头大汉从水下飞纵而来,身上湿漉漉的还滴淌着水珠,在嗷月士身后单膝跪下道:“禀统领!诛敌大半,还剩十几个,化作鱼身,沿着颍水往上游脱逃了!”
嗷月士找到了脱身之由,心中一喜,面上表情却故作不耐状:“不是说了吗?这颍水野寨的小妖一个也不饶,跟那撷芬庄一般,尽数诛灭!追!”又向慕容衍露出了为难之色:“原当留下相助将军,可奈何骐骥吾王之令断不敢违,要我等尽歼颍水野寨,小妖这便要率众追将过去,怕是相助将军不得了。”
慕容衍计谋得售,心中满意,却深深一叹:“啊,圣灵这便要走?这没了圣灵助力,我便也只好退避三舍了也。”
“哪里哪里,将军术法通玄,何惧五圣化人?待小妖尽除了这伙阒水余孽,再来相助,再来相助”嘴上说的好听,嗷月士却惟恐当真被慕容衍留了下来,身形一晃,早带着袭风众诸妖化风追敌去矣,只留下软绵绵的言语还在原地飘荡。
水声潺潺,妖灵涣散,河流一片狼藉,断肢残肉漂浮其间,虽是虻山群妖走的急,战果却是卓著,颍水野寨大体被灭,这也代表着,阒水在虻山地界的两大前哨皆不复与存了。
慕容衍唬走了嗷月士,却实在也没有时间滞留,火速离开为上,当真被火鸦和雷鹰辍上了,纵然可以脱身也要付出极大代价,好在那些乾家斩魔士不会御气凌风术,仅凭双脚赶路终究还是没有自己的遁地之术快疾的。
“暄,你和嚓玛自去,有这妖气弥漫,他们一时查不到你们的气息,你们可以安心离开,且回王城,晋军已败,故国无忧矣,待此间事了,我自会再去寻你们。”
慕容暄向慕容衍一拜:“是,祖阿大”
嚓玛站起身,扶着慕容暄,也向慕容衍行了个礼,玄色光气一闪,裹住了他和慕容暄的身形,就待遁身而去。
就在这时,绝剑忽然低叱一声,巨大的铁剑狠狠的劈过了嚓玛刚刚消失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