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一副引颈待戮的神情。
“丁先生,适才听到我的话了吧?你知道我要问的问题。”这种问话正是白狐最擅长的,他可以轻易感知到言谈举止间的真伪,也能看穿对方的心中所想,所以根本不怕对方说假话。
然而现在他却只能看到丁晓身上的气息散发着悲恸愤懑怅然不甘的意味,却全然没有恐惧,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念想。`小_税′C¢M?S` ~最¢鑫/璋¢踕~更/芯/快*
白狐揖手一躬:“先得向丁先生表达我的敬意,能与吾族虻山异灵军厉公腾鏖战这许久,先生便伏魔道上,也当是一等一的高手,先生名声与实力相差太远,在下为先生感到不平呢。”
一句恭维,并没有引来丁晓任何的反应,白狐倒是毫不气馁:“我知道,先生气性矜高,壮勇豪烈,在受制于人的情形下是绝不会回答我的问题的。不如这样吧,只要先生据实回答,我不仅不取先生性命,便是这满城凡夫百姓,我也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妖风汹汹,城中百姓的惨呼哭喊声声入耳,显然广良市镇正被惨绝人寰的侵挞,食人无厌的妖魔正在大逞凶虐。
“听听,这号哭,这嘶喊,这代表着他们的肚肠正在被剖分,他们的身体正在被撕裂,他们的血肉正在被吞咽,丁先生难道还能坐视不顾么?只要说了,你就救下了这满城百姓。”白狐的嗓音清醇悦耳,听起来当真便像个浊世佳公子在娓娓而言。
嗷月士一怔,刚觉得不满,却见白狐微笑着暗暗示意,顿时会过意来,便装出一副阴测测的笑容来:“正是正是,我那些手下久未饱餐人肉,这番出来可有点刹不住,原是让他们尽欢大杀一通的,但既然卿相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听从的道理?”像是为了呼应白狐,嗷月士还陡然一扬声:“小的们,且止杀戮,等我号令”声震悠远,在半空中盘旋飘荡。
“不!”白狐一摆手,和嗷月士这一唱一和倒是极有默契,“不必止杀,我说过,得这位丁先生说了实话,我再放那些凡夫生路的。现在嘛,便放手让他们做去,丁先生越快回答,这里就能越少些人送命,对不对?”
最后的一句,正是白狐不无得意的反问丁晓,他相信自己这个办法足够狠辣,伏魔之士不是心悬天下苍生么?现在眼见屠戮在前,哪由得他不乖乖就范?
丁晓头一偏,终于睁开眼目光炯炯的直视着白狐,白狐浅笑以对,很显然,他的办法奏效了。
“我的那些门人弟子,还有路掌门,他们都怎样了?”
丁晓的第一句话倒令白狐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做了个遗憾的表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面属于路朋的血迹似乎还没有干:“很抱歉,他们都死了,死在了我们的手下。不过他们都尽到了自己身为伏魔道哦,七星盟人的本分。顺便再说一句,你的那个什么阵法的,很了不起,我都差点着了道。”他白袍犹然一道细长的血痕,这也正是在三环阵受困之时路朋留下的印记。
终于证实了路朋和众多门人弟子的死讯,丁晓心中一阵阵揪紧,露出一个孤怆黯然的苦笑:“那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全军覆没,再也没有可以抑制你们的力量了,你们可以为所欲为,而此际受擒被缚的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行凶。我不是那种爱幻想的人,也从不会寄望于敌人的慈悲,更不会相信妖魔的承诺。不管我说不说,满城百姓终究逃不脱你们的魔爪,所以,杀了我吧,这是因为我的无能而应承受的代价。也许会有别的人来接过保护百姓的职责吧,至于我,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丁晓在最后想起了甘斐的身影,这般的妖气冲天之景想必也落入了他的眼中了吧,交给你了,乾家斩魔士。
丁晓再次闭上了眼睛,执拗着不发一语。
白狐愣了一愣,没想到丁晓竟一眼看破自己的用心,全然不上当,边厢的嗷月士已经咆哮起来:“臭小子嘴硬,敬酒不吃吃罚酒?卿相,我来问他,一句不答,我就生吃他一只手,看他扛不扛得住!”这是曾对陈嵩用过的拷问手法,嗷月士是想故技重施了。
白狐目视丁晓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向左右道:“既然先生执意,我等便成全先生。把他带回虻山,飨食之会将近,用这个伏魔之士的血肉作为款待鬼族使者的菜肴,顺便也让鬼族使者看一看,吾族虻山的力量。”
狸狸儿和厉公腾应诺声中,一道又一道的黑气将丁晓浑身缠绕,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