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虞抬眼:“你说了这么多,可我还不知道,血泉鬼族是什么?这虻山又是什么?”
安婼熙格格娇笑,方待说话,却陡然神色一凛,看向了殷虞的身后,殷虞一怔,转头看去。
一匹白马像是从凭空而现,在室中的照壁上露出了雄骏的前半身,并且缓缓踱步而出,直至全身尽出,四蹄萦绕着银白色的气雾,如梦如幻。
而更令殷虞吃惊的,是那白马上端坐的精瘦身形,一领灰色的蓬衣将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那双金光湛然的眼瞳从蓬帽下逼视过来。
安婼熙立刻身体一紧,一向烟视媚行的神态少见的露出了警惕之色,死死的盯住了那灰蓬之人。
殷虞顾不上答话,他已经目瞪口呆,只能木然的看着那灰蓬客从怀中悉悉索索的掏出一幅卷轴。
安婼熙一怔,很快便笑的宛如花枝乱颤,掩着口道:“见面就夸人家,嘻嘻,你又是谁那?为什么拿着吾族的卷轴呢?”
灰蓬客还是照着卷轴上所写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荥方安婼熙,嗜爱人血,最喜杀生,戊申年七月飨食之会所遇,汝虽为人,却有成魔之性,堪为吾族臂辅。乃赐汝神体护身,寻常刀枪不入,等闲人莫能伤,日后吾王兴复,汝当全力以效。”
安婼熙冲灰蓬客抛了个媚眼:“这你也知道?”
灰蓬客的语调平静,说起来就好像一切尽在指掌之间的安素肯定,殷虞心中狂震,好大的气魄,这……这又是谁人?
灰蓬客看了安婼熙一眼:“叫我济世者,我只是个普济世间苍生的人。至于你,美丽的姑娘,你好像对我的到来毫不意外。”
上午?又糊涂起来,从他与安婼熙在榻上直至那个蛇妖现身,接着又是诸多事端,几时曾见过她与那什么盈玉姐姐见过来?猛的心中一醒:那妇人!那个行走于途却又离奇消失的妖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