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妈妈的,全无了往常的英雄气概。先说师父悬案之事,有我们在,也不争池师兄一个,大师兄更是通情达理之人,知道了内里详情,必也是一力赞成,岂会对池师兄有见责之意?至于令妹婧姑娘嘛,池师兄久无至亲,这番担心倒是人之常情,不过我们也是池师兄的一门弟兄,婧姑娘也如同我们的姊妹一般,你再看看九师妹与她投契的情形,难不成你不在,我们就对她不闻不问了?放心,我替池师兄筹算好了,等过几天大师兄来这里,直接告诉大师兄,让婧姑娘住家里去,家里有嫂子照拂,也算是给嫂子多了个伴儿,这可不是两全其美?”
嵇蕤说的爽利,池棠表情如云开雾散,盘旋在心头的几个难题轻描淡写间尽数豁解,稍一思忖,便又不禁哑然失笑,是自己当局者迷,直愣愣的钻了牛角尖,倒不如嵇蕤看的通透。
薛漾轻轻一笑接上:“这一节我也想过啦,总之不能像常人那样行路于途,这万里迢迢,又牵涉玄异诡幻之境,只怕走上几年也未必能寻见。不过池师兄还记得在紫菡院那位锦屏公子所获四大奇宝否?内中不就有从裂渊鬼国夺来的物事么?正好锦屏公子客居乾家,便请他相助一臂之力,他又识得路径,又有移形千里的飞升之术,岂不是加倍的方便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