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了起来,并且每个人的手指都搭在了剑柄之上,一触即发。
薛漾的目光同样锁定在况飞雄身上,说话的同时却将锈剑向背后剑鞘中一推,发出咣的一声:“灵雀剑客,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吧?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竟然也是伏魔之士,藏的好深那。”
最后赶到的汲血天鹰超节豪诧异的看看况飞雄,又看看薛漾,最后打量了一动不动的夏侯通一番,口中犹疑:“灵雀……你……你这是……”
况飞雄丝毫不以为忤:“虽然我从小是在地绝门修习了伏魔功法,可我从没有当我是伏魔道中人,和我那只想在伏魔道出人头地的大哥、三哥不一样,我在很多年以前就离开了崔嵬山,我只是凭着我的剑法在人世间讨生活。能够托庇在大司马门下,却不比在那穷乡僻壤有出息得多?这些年,我的剑法对付人已经绰绰有余,所以即便在听说了那些古灵精怪的情事再现世间,我又何必去当这个出头鸟?况且,我们似乎并不缺对付那些古灵精怪的好手,比如你们?事实上,我的府中同袍们也同样出了好几个足以降妖伏魔的人物。”
听到这话,十余位墨家剑士都是面色一沉,颜蚝更是叱道:“胡说什么?我大子师兄几时成了老鼠精?”
况飞雄颇为惊奇的瞪了瞪眼:“瞧你不出,心思转的挺快那,几句话就想把这场擒妖的行动变成了朝堂上勾心斗角的阴谋?你不简单。”
况飞雄会意一笑,蓝湛湛的短剑倏尔没于袖底,摊开空空的两手:“好,那就请斩魔士来断一断。”
无食挑了挑眉头,得意洋洋的踮着碎步,转到了薛漾身边,虽然很规矩的没有口吐人声,不过张翕闭合的口型明显嘀咕的是那四字真言,一脸瞧好戏的神色。
然而,没有了短剑挟制的夏侯通,此刻的脸色竟比刚才还要难看,身形僵直而立,像一个泥雕木刻的塑像。
从那把锈剑上抹入的淡青色气流此时正在自己的经脉中回旋翻转,而只要自己稍一运行妖力,无论是属于慕枫道还是血灵道的那种妖力,都会引起这股淡青色气流的反应,轻则被打出原形,重则经脉迸裂,爆体而亡。这个斩魔士,好毒辣的手段!
况飞雄自然看出了这种术法的厉害,看夏侯通僵立半晌,不禁又冷笑道:“不敢再用那种功法了吧?其实,在须昌城中,当我行走过所谓你开掘的地道之后,就对你有了怀疑。我不懂墨家的机关锻造之术,但你别忘记我的出身,所有关于地行的细要都瞒不过我的眼睛,你的地道并不像人力可以完成的,我在好几个地方看到了利爪开掘的痕迹,本来就想好好观察一下你的,结果后面出的事情太多,而你又足够警醒,才让你存身至今。”
夏侯通心里暗暗咒骂,他却哪里能够想到竟有一个蜀中地绝门的门人子弟就在大司马幕下?而自己今天本不该这般轻而无备的返回的,倒成了他们的俎上鱼肉。
陷地陷地,今番却被地绝门人生擒当场,一语成谶,自己可不是自陷绝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