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允诚——”

你的辅兵营为何没及时支援？”

“陛下，末将失职！”陈广重重叩首，额头在地上撞出闷响：“愿以死谢罪！”

“死？”

"你死了就能挽回朕的颜面？就能让战死的两万将士活过来？”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惊得营外值守的士兵不自觉握紧了长枪。

月光透过营帐缝隙斜斜切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几乎笼罩住所有将领。

赵睿扯开领口的盘扣，胸膛剧烈起伏：“当年朕登基时，关陇世家就敢抗旨不遵，如今勾结蛮夷，妄图颠覆社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抬手狠狠抹了把脸，再放下时，眼中只剩猩红的杀意。

“王承业，陈广。”赵睿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截战报：

“即日起，你们各降两级，戴罪立功，若再出错...”他将军报凑近烛火，看着火焰贪婪的吞噬羊皮纸：“提头来见。”

众多将领齐齐叩首：“臣等万死不辞！”

赵睿背过身去，望着摇曳的烛火，首到营帐内再无动静。

夜风卷着最后一缕焦纸的气味掠过他的鼻尖，他盯着自己映在帐幕上的影子，神色中充斥着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