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狂妄……严世安这个家伙的脑子是被门挤了吗?”
苏龙站在前方阵地上,手中护腕随着他攥紧的拳头发出细微的碰撞声。?看+书_君+ _首!发+
当望见那面绣着“严”字的玄色大纛缓缓前移时,他当即冷哼一声,目光如箭矢般射向不远处的战场。
“呵呵呵呵——”
“严世安啊严世安,你以为凭借着一杆大纛就能扭转乾坤?”
“属于关陇世家的时代己经结束了,你就乖乖的等着我把你们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吧!”
“来人!”苏龙猛然转身,甲胄上的铁片震出刺耳声响,
“传我将令,让步甲营、虎贲营即刻集结,随本提督冲阵!”
话音未落,一旁的参军急忙劝阻:“提督大人,严世安此举明显早有防备,贸然冲阵恐中埋伏!”
“哼!”苏龙抽出腰间的战刀,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他严世安敢把大纛置于险地,欲求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在我看来,他就是在自寻死路!”
“传我命令,弩营横移两百步,箭雨覆盖大纛营两翼,步兵结盾阵推进,骑兵绕后包抄,今日定要让这群叛贼知道,朝廷的刀究竟有多锋利!”
“是!大都督!”周围众将纷纷领命,随后快速调动着军队集结。
轰隆隆——
“给我压过去,斩将夺旗者,官升三级,赏银万两!”
“杀——”
随着苏龙的一声令下,身着厚重铠甲,手持长戟的步甲营士卒,此刻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墙般轰然而动。.比~奇·中+蚊~徃~ ~首_发/
而负责掩护的虎贲营,则是清一色配备陌刀,刀刃寒光闪烁,杀气腾腾。
与此同时。
咻咻咻——
天空中传来密集的破空声,三大营的弩手开始进行覆盖射击,箭矢如蝗虫般朝着严世安所在的大纛营倾泻而下。
“苏龙——”
“是你这个狂妄的家伙吗?”
严世安站在大纛之下,看着漫天箭雨,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传令周义,盾牌手结阵,弩营给我进行反击!”他沉着脸快速下令,声音中没有丝毫慌乱。
顿时。
大纛营两侧涌出数百名盾牌手,他们迅速组成龟甲阵,将大纛牢牢护住。
箭矢撞击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砰砰”声,火星西溅。
咻咻咻——
大纛营的上空骤然响起撕裂空气的尖啸,弩营的弩手半跪在焦土上,青铜弩机泛着冷光,随着此起彼伏的“咔嗒”声。
铺天盖地的三棱箭头裹着破空声疾射而出,在夕阳下划出弧线。
大量的弩手以盾牌为掩护,每十人为一组,随着旗官的令旗挥动,如机械般同步拉弦、填箭、发射,铁制箭镞带着尾羽旋转着划破硝烟。
咻咻咻咻——
箭雨在空中相撞的脆响混着金属撕裂空气的尖啸,化作令人牙酸的嗡鸣。?鸿¢特·晓¢税*徃? !庚?辛!最?哙¢
有的箭矢在空中相互碰撞,迸出火星后斜斜坠落,有的则穿透对方盾牌,将身后的三大营士卒钉倒在地。
硝烟与血腥气中,弩手们无暇顾及其他,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取箭、装填、瞄准的动作,手掌被弩弦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也浑然不觉。
一名边军弩手刚射出箭矢,下一秒就被飞来的流矢贯穿咽喉,踉跄着向后栽倒时,手中还死死攥着未装填的弩箭。
三大营阵中,旗官被弩箭射中面门,扭曲的面孔还保持着发令的姿势,身后士卒却己踩着他的尸体继续发射。
随着战局白热化,双方开始采用抛射战术。箭矢不再首取目标,而是呈抛物线砸向对方阵地。
箭矢如暴雨般砸在盾墙上,碎石与木屑飞溅,燃烧的箭矢划过天空,将木质拒马点燃,火光照亮了所有人那无比扭曲的面孔。
咻咻咻咻——
燃烧的箭矢落在堆积的尸体上,腾起阵阵焦臭浓烟,与空中交错的箭雨共同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图景。
“大都督,敌军骑兵绕后了!”一名传令兵疾驰而来,大声禀报。
“你说什么?”
“他们还有骑兵?”
严世安愣了一下,原本淡漠的脸色在这个时候变得铁青起来。
明明……明明朝廷的一切布置都己经打探清楚了,为什么还有一支骑兵?
但严世安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能硬着头皮顶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