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他筹谋多年,终于如愿进宫,如今大仇得报,举目四望,竟然无处可去。
初念提议道:“您医术了得,我在京城有几间医馆,能否请您帮忙坐镇?”
无名看着她,半晌才道:“你是这样想的?”
初念问:“您觉得如何。”
无名点了点头 ,道:“也好。”
事情,便这样定下了。初念为无名安排了住处,距离益善堂不远的一座三进小院子,这也是她新近添置的房产,对外却只说是租赁的。
又新买了几个仆从服侍,再带他去了一趟益善堂。
如今医馆在别处又增设了几间,李大夫大多时候在别处看诊,这日刚巧也在,初念便对李大夫交待了几句,要他多照看无名的身体,待他都痊愈了,再叫他来医馆帮忙。
无名静静听着,待旁人都退了,才开口道:“你将事事都安排好了,是打算远行吗?”
初念愣了一下,隔了一世,师父还是最了解她的人。\n\i,y/u_e?d`u`.?c′o¨m`
此事她需要瞒着其他人,师父却不必。想了想,便如实回答道:“我有一桩未了的事情,要出一趟远门。”
无名眉头皱了一下,问她:“去哪里?”
“蜀地。”
无名垂了垂眸子,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几日,无名这里来了几个眼熟的护卫,问他可曾见过初念。那些人得了初念的指使,待他十分敬重,无名问:“发生什么事了?”
领头的甲一略带焦躁地回道:“娘子留书一封,说是有事要办,竟就此失踪了。”
信中千叮咛万嘱咐,让众人不必惊动她父亲殷大人,也不要通知世子,更不用找她,只说事了便自己回来。
但大家怎么可能不找?却到底没敢惊动殷处道。从娘子今日的种种举动来看,她之所以费尽心思搬去庄子去住,就为了不让殷大人担心的。
护卫们就差将庄子和京城翻一遍,甲一次日又接到消息,说住在益善堂附近的那位无名先生,竟也失踪了。
对方同样留书一封,说:“有事外出,不必寻找,事毕必归。/r+u\w!e+n¢.·n+e,t′”
甲一看着将这信与初念留下的信比对着看,他们如出一辙的用辞,使他脑海中不禁涌现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位无名先生,难不成去找殷娘子了?
属下犹豫地问他:“此事,要通知世子吗?”
甲一看着初念的信,犹豫许久,才道:“暗中追查娘子的去向,暂时不要惊动世子。”
世子如今在前线平叛,得了这消息不能返还,反而乱了心思,在战场上,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殷娘子定是十分清楚这一点,才会如此叮嘱。
京城向南百余里的山道上,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将马儿放开,任由它去饮水吃草,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下,从背上的包袱中取出干粮吃了一块。
稍稍歇息了片刻,将那干粮收好,又拿出了一卷绢帛摊放开来,细细查看。
这卷绢帛上,用细笔绘制了详细的舆图,中年人确认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估测了接下来赶路的方向,便将那舆图收起,去溪边取了些水,才吹了个口哨将马儿召回,重新上马赶路。
如此行走了一刻钟,眼角余光瞥见前方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中年人匆忙勒住马儿,险险地停在一道绊马索前方。
“倒是警觉得很!”树后传来一声遗憾的叹息。
中年人勒住马儿在原地打转,眼睛向四周一扫,便看清了状况。
五六个穿着破旧棉衣的男人,稀稀落落地散在附近的草丛里,眼见事败,却并不罢休,纷纷走了出来,眼中是凶狠的光。
“你们是什么人?”中年人的声音有些沉。
正前方的那个男人冷笑道:“看不出爷几个是打劫的吗?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中年人冷笑一声,道:“几位英雄,看我像是个有钱人吗?”
那男人便啐了一口:“废什么话?下马搜身,再不济,就把这匹马给哥几个留下。”
这年头兵荒马乱,堵上一个落单的不容易,这中年男人看着又矮又瘦,确实不像是什么大鱼,不过正如他所言,就算只赚匹马,也回本了。
可那中年男人被五六个壮汉围着,似乎丝毫不怵,压根没有下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