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瘫坐在地上来。
陈可欣早已睡着,纵然没有光明,没有声音,却笑着,甜着如同一个正常的快乐小孩。
白亦夫半跪下,用手抚摩着可欣微湿的秀发,抬头对石隐道:“辛苦了。”
石隐笑道:“若不是白大哥,我何来拥有这天兵碎片,此次治疗还是大有进展,神经细胞已经开始了初步的生长,但是长期下去,一定会完全治愈的。”
白亦夫忍不住紧紧握住石隐的手道:“石兄弟,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石隐没有回答,凝神了一瞬道:“有人来了。”
白亦夫面色一变:“这么快?”这么快,莫非消息传得如此之快,但是无论是谁来了,对于白亦夫都是一个沉重的结果,随着陈可欣治疗的开始,石隐在心里的重量已经越来越大了。
事情似乎是出乎石隐和白亦夫的预料,来人不但不礼貌的敲门,反而是穿门而入,一袭的黑衣,裹住了全身上下,就连眼睛也看不到。
石隐没有露面,但是却背靠在客厅一侧的墙壁上,只需要隐藏住自己的气息,凭着天球力量,这个人是不可能发现自己的。
黑衣人递给白亦夫一张卡片,白亦夫看了后浑身震动一下,转身便朝着石隐的方向走来。
石隐心下有些奇怪,若是敌人,白亦夫断然不会朝自己走过来,而若是朋友——在天域神国中,自己会有什么朋友呢?
当卡片递到了石隐的手中,石隐恍然大悟,这卡片上的身份霍然是“流民通行证”!
鉴于流民的特殊身份和地位,流民通行证是八大帝国各种身份证中最难伪装,甚至无可伪造的证件之一,每一张流民通行证有着八大帝国流民户籍所的共同印章,并标以特殊号码,采取了高达三百种以上的防护措施,从此也看到流民的势力对于八大帝国的影响。
流民,不错,流民这个特殊的阶级拥有普通人看不到的势力,却在各个帝国中起着蛛丝马迹般的作用,一线断而万事难,没有任何人敢小看一线的作用。
石隐这个假流民自然也不小窥眼前这个裹着黑衣的男人,他没有任何生人的气息,没有任何类型的气势,就如同一块石头,一块无懈可击的石头。
见到的石隐果如新闻报纸上的一样,丑陋不堪,来人似乎也认定了石隐的真实身份,随即用带着嘶哑的声音说道:“收拾东西,马上启程。”
虽然命令似的口吻引起了石隐的不满,不过此中透露出的严重性却是石隐非得要问的:“出了什么事情吗?”
黑衣人闷闷的回道:“先走,事后会解释清楚。”
石隐朝着白亦夫望了一眼,白亦夫也深皱着眉头,黑衣人此时加了一句:“一起走,后事我会料理的。”
石隐和白亦夫再次对望了一眼,白亦夫思索后微微点了点头,只是这一个点头,石隐便知道在白亦夫的心里,流民的力量是何等的强大了,在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时,便要离开这里,躲避事端么?
石隐并不是躲避事端的人,但是此时他却对流民产生了兴趣,传说中流民的组成是各个国家历代失势帝国的后裔,这些后裔组成的力量,又具有何等的影响呢?而自己这个假流民,是否会被拆穿,或者,自己是否能从这里找出帮助自己逃出冥国仙境的人的蛛丝马迹呢?
如此想着,石隐终于决定跟随这个黑衣人逃离这场纷端中,而至于白亦夫为什么要跟着呢,大部分的原因自然是为了陈可欣了。
待到二人出门,一切早已安排得紧密无风,豪华的电磁车,随后是在一个未曾开发的平原上乘坐着宇宙飞船离开星球。
在窗中再回首越变越小的星球,石隐似又想起那个被绑架走的小姑娘,这样的离开是否意味着自己真的变自私了,而有太多的不负责任,以前的正义感是否因为明哲保身而退步了呢?外界的压力使得石隐的性格发生变化,而自己却在努力的适应着,寻找到真正的性格出路。
慢慢的走进安排着的房间,鼻孔里却闻到一股别异于男人的味道,在那柔柔的床上,却正躺着一个女子。
石隐心下奇怪,大步走过去,却大吃一惊,这床上的女子霍然就是那夜那个被绑架的女子,熟睡中,沉静中,石隐猛然大感不妙,连忙冲出舱去,走到白亦夫的房间,却发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