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泪瓦斯毒伤而血红的左眼时,尤其是看到那只眼睛里透出的诚恳眼神,他就忍不住要相信对方没有说谎。
“原来如此听起来有些运气的成分,不过战争本来就需要运气。”说着,他拍了拍一旁的克洛泽的肩膀,“士兵,你观察敌情仔细,我也晋升你为中士,在鲁路修军士长代理排长期间,你就担任其原职。”
克洛泽大喜,站得笔挺并深吸一口气,显得自己很有胸肌的样子,狠狠敬了一个礼:“是!长官!”
他只觉心脏狂跳:听老班长的话果然没错!他才刚升排长自己就接了他的班!以后鲁路修长官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上校对这个处理也很满意。他苦于自己权限不足,只能给鲁路修升军士长。现在再搭上一个中士军衔、多提拔他一个老部下,这人情也就差不多两清了。
处理完奖赏事宜后,李斯特看歇也歇得差不多了,又随便吃了几口干粮、把杯中水喝干,就打算去接替安德里指挥战斗。
顺便把自己带来的部队、也都部署填进防线。
鲁路修心中还有几丝不安,见他要走,也忍不住最后追问了一个问题:
“长官,之前安德里上尉就靠着一个连,便支撑了快一整个白天。-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如今您整个团都到了,我军兵力增加了十几倍,坚持到最后肯定没问题吧?听说在之前的防御战中,帝国精锐往往挡住二十倍的敌人都没问题?这是真的吧?”
鲁路修问这个问题,半是真心求教,半是求个心理安慰。
他才穿过来四个小时,对于战斗的惨烈、攻守双方所需的兵力对比,终究还没有形成明确的认识,很想听听权威意见。
李斯特的表情始终很严肃:“我当然会全力死守,但也不能轻敌。看在你我还算投缘的份上,就再告诉你一些军情。
现在比第1师在死守奥斯坦德,师长阿尔弗雷德巴斯特安中将。他负责为全军断后、迟滞我们第6集团军巴里亚第2师的追击。比利金的国王、内阁、参谋部,也都在奥斯坦德城里。
而今天跟安德里交手的,主要是第4师的先头部队,师长亨利德吉泽尔少将。
另外还有维克托比约贝克少将的第6师,他之前负责南部侧翼、沿着伊泽尔河设防。但现河堤被他炸了,南面变成汪洋泽国不用防了。我估计最晚今晚后半夜,他也会赶到这里,与第4师合力进攻我们。”
上校对全据战况的理解远比鲁路修详细得多,简单几句讲解鲁路修就明白了。
也就是说,今天白天,己方其实只是在跟一两个团的敌人先头部队打。
要到今晚前半夜,第4师才可能全部压上。到后半夜,其第6师全部也会陆续压到第一线。
如果到时候敌人还是突破不了尼奥波德,最后时刻,负责断后阻击的第1师可能也会拉一部分团过来,拼死突围。
后续的硬仗还是很艰巨的,鲁路修脑子里胡思乱想到的一切辅助计谋,都要创建在正面战场够硬的前提下才能用上。
上校介绍完战况,就戴好军帽,转身拉开地窖门。
然而就在他开门的那一刻,门外似乎也有一个士兵刚跑过来准备推门,于是用力过猛推了个空,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怎么这么冒失!”上校自然而然眉头一皱。
那士兵不顾疼痛,一骨碌连忙爬起来,正了正见顶皮盔,飞快敬了个礼:“对不起上校!安德里连长负伤了!敌人最新一轮的攻势很猛,副连长巴拉克中尉让我赶紧来请示,希望友军能立刻投入防线。”
那士兵刚说完,后面一个担架就被抬进了地窖,上面果然躺着安德里上尉。
只见他左臂刚被缠上绷带,血迹层层渗出,看样子伤口还不短,似乎是被什么弹片划伤了。
他还没失去意识,见到上校就用自己还完好的右臂拉着对方,艰难地说了句:“敌人又有援军抵达了,这次有施耐德75毫米速射炮,东西两侧的敌人都有!我之前的布防不适合对付直瞄重火力,小心”
安德里还没说完,就脑袋一歪失血晕过去了。
之前安德里面对的敌人,一直都只有轻武器,最多也就手榴弹、重机枪或者超轻型的简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