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亲手把这个亵渎他权威的东西,连同那段屈辱的记忆,一起撕成碎片!
然而,还没等他接近。*齐,盛^晓?说′王* -首?发-
那欢快的歌谣,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最后一句轻快的,仿佛情人耳语般的呢喃。
“……不然你的灯塔,就要变成烟花了哦。”
轰——!!!
一声沉闷到极致,却又极具穿透力的爆炸声,在所有人的耳膜里骤然响起!
爆炸的威力不大,没有掀起滔天火浪。
它只是制造出了一场……无比恶心、无比血腥的“红色喷泉”。
被当做“信使”的尤恩,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没能发出,就在那沉闷的爆响中,化作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滚烫的鲜血。
破碎的内脏。
混合着棉絮和塑料碎片的粘稠组织。
如同天女散花般,劈头盖脸地糊了近在咫尺的查尔斯一身。
从头到脚,无一幸免。
仪式台上,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呆滞地看着他们的新任城主。
看着他那身昂贵的黑色礼服上,挂着不明的碎肉。
看着他那张精心打理过的英俊脸庞上,正有一条条粘稠的红色液体,缓缓滑落。
一秒。
两秒。
“啊——!!!”
一声刺破天际的凄厉尖叫,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
人群,彻底炸了!
“炸弹!有炸弹!”
“杀人了!!”
“快跑啊!!”
所谓的秩序,所谓的信仰,在最纯粹的死亡恐惧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人群像被捅了窝的蚂蚁,尖叫着,推搡着,不顾一切地向后方涌去。?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上民与尘民的界限被彻底冲垮,无数人在混乱中被踩踏,场面瞬间失控。
梵蒂和森格第一时间挡在查尔斯身前,脸上是同样的震惊与骇然。
城防军们举起枪,却根本不知道该对准谁。
“肃静!都给我肃静!”
查尔斯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他试图用自己的威严稳住局面,可他现在这副尊容,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更像一个从血腥屠宰场里爬出来的,滑稽又可怖的小丑。
他的吼声,被淹没在山呼海啸般的混乱与尖叫声中,显得那么无力,那么可笑。
“搜!给我搜!”
查尔斯状若癫狂,他伸出沾满血污的手,胡乱地指着灯塔的各个方向,声音嘶哑而尖利。
“把灯塔给我翻个底朝天!!”
“也要把那些该死的地鼠!给我找出来!!!”
他的声音嘶哑而尖利,那张曾经英俊的面容,此刻挂满了红白相间的秽物,表情扭曲,显得无比滑稽又可怖。
这一幕,通过遍布灯塔的转播设备,清晰地呈现在每一个幸存者的眼前。
人们看到了他们的新城主,如同一个破防的、无能狂怒的小丑,在台上歇斯底里。
……
灯塔,某处废弃管道的观察口。
五双眼睛,正通过高倍望远镜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远行仪式台上那场盛大的滑稽剧。
“噗哈哈哈哈!”
识之律者v笑得浑身发抖,几乎要从管道上滚下去。
她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你们看到了吗!看见查尔斯那张脸了吗!”
“我的天,跟打翻了的番茄酱和过夜奶油糊在一起似的!”
癫火扛着狰狞的亵渎圣剑,咧着大嘴,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8*6-z^w^w^.`c*o`m*
“我收回之前的话。”
“这玩意儿,确实比首接一剑把他脑袋砍下来有意思多了。”
星界军的战术目镜正开启着高倍放大功能,将查尔斯那副狼狈不堪的尊容看得一清二楚。
“评估:目标心理防线己初步崩溃,社会声望断崖式下跌,查尔斯威严彻底扫地。”
“第一阶段计划,完美达成。”
“不,我的朋友,这不仅仅是计划。”索维塔苍白的脸上,是艺术家欣赏杰作时独有的痴迷与陶醉。
“这是一场行为艺术。”
“是一场盛大的戏剧。”
“鲜血是最好的颜料,而恐惧,就是最棒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