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又是一股烧焦的臭味。~x!t¨x′x-s′.~c^o,m*”
“这种廉价的雷电气息都快把我这云梦沉香榻的香味给污染了。”
“太影响心情了。”
整个世界都仿佛被凌妙妙那句充满轻描淡写的抱怨给按下了暂停键。
李牧僵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到了极点。
他引以为傲的筑基期修为,他赖以成名的家族绝学,在那个女人的面前就像一个三岁孩童的涂鸦。
被轻描淡写地随手抹去。
而对方甚至连真正的实力都没有动用。
那只是一缕从指尖弹出的微不足道的金色气息。
这是一种何等恐怖的、完全不讲道理的碾压。
一种他连理解都无法做到的、来自更高生命层次的降维打击。
恐惧像一双冰冷的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柳如烟那张美艳的脸上此刻也早己是血色尽褪。
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她赖以生存的算计,在那种绝对的力量和那种视万物为尘埃的绝对的漠视面前,显得是如此的苍白、如此的可笑。
她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赵凌风更是双腿一软,差点首接瘫倒在地。
他那颗本就己经千疮百孔的道心在这一刻被彻底地击碎了,连一片完整的都找不出来。
他看着天空之上那道慵懒华丽的身影,眼神中只剩下了无尽的、如同仰望神明般的敬畏与恐惧。
就在这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一道充满委屈和心酸的、带着哭腔的呐喊打破了这凝固的气氛。+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师姐。”
孟实那敦实的身影如同见到了失散多年亲人的孩子一般。
他连滚带爬地穿过那片狼藉的擂台,以一种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那张悬浮在半空中的华丽软榻之下。
他仰着头,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悲愤。
他指着下面那些依旧还处在呆滞状态的内门天骄们,开始了他的倾诉。
“师姐,您可算是来了。”
“您是不知道,我实在是太难了。”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
“我本来是想谨遵您的教诲,用一种含蓄内敛的方式来点化这些师兄弟们,让他们明白一些真正的道理。”
“我想告诉他们什么叫过强亦是一种负担,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我想引导他们去思考一些更加深刻的、关于修行和本源的终极问题。”
“可是。”
他的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痛心疾首。
“可是他们的根骨悟性实在是太差了,真的太差了。”
“他们非但不听,还出口不逊,言语粗鄙,甚至还想动手打我。”
“师姐您看,我为了跟他们讲道理这衣服都弄皱了,还沾了一身的灰。”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嘴角的血迹和身上那几处凌乱的脚印,脸上露出了一个比窦娥还要冤的表情。
“我的心境都因为他们这种粗鄙的行为受到了严重的玷污。”
“师姐,您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这番充满“委屈巴巴”和“爱干净”的控诉。`p-i?n?g′f/a`n+w`x`w_.!c+o`m*
让在场所有刚刚才从那极致的震撼中缓过神来的弟子们,再一次集体陷入了石化状态。
他们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们听到了什么?
这个憨货他刚才不是在被人威逼,差点就要被打死了吗?
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变成了一场充满艰难险阻的“点化顽石”的苦差事了?
就连萧凡和柳如霜此刻也是嘴角微微抽搐,他们看着那个正在演得不亦乐乎的孟实,心中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丝深深的迷茫。
这个家伙他的脸皮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而天空之上,凌妙妙听完孟实这番声泪俱下的倾诉。
非但没有觉得荒唐,反而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她从那张软榻之上缓缓地飘落下来,动作轻柔得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
她走到孟实的面前,伸出那只白皙如玉的手,用一种充满关切和同情的目光轻轻地拍了拍他那宽厚的肩膀。
“孟实啊,委屈你了。”
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像一个正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