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言有些相似,都是不近人的。这种不务正业的男生似乎对抗拒他们的女生格外感兴趣,他们吹着口哨靠近杨桢,杨桢越躲避,他们越来劲。
温从言正在老师办公室帮老师批改卷子,外面吵作一团,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高,很眼熟。
杨桢看着那些男生有些有些恶心,眼看着马上到温从言教室门口了,他们却把杨桢半包围围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愠怒的声音从杨桢身后传来,短白衬衫的温从言将中间的杨桢一把拉了过去,对面领头的男生变了脸色,摸了摸后脑勺道歉:“不好意思哈言哥,不知道是来找你的。”
温从言没搭理他们,他将杨桢带到了楼道里,不少人在走廊看得目瞪口呆。
杨桢觉得如芒在背,但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怎么上来了,这个点不应该在上课吗?”温从言皱起眉。
杨桢叹了一口气:“爸喊你回家吃饭。”
温从言眼神晦暗,杨桢看他不说话,有点着急,扯了扯他的袖子。
“砰??”楼上传来书本掉落的声音,兄妹俩抬头看了一眼,楼梯口抱作业的女生抱着的书本散落了一地,杨桢想去帮忙,被温从言伸手拉住了。
“那你呢?”温从言突然出声问。
“什么?”杨桢疑惑。
“你想让我回去吃饭吗?”温从言凝视着杨桢。
杨桢伸手往温从言额头碰了碰,楼梯口又传来一阵响动,温从言面色不善地扫了她们一眼。
也没发烧啊,在这说什么胡话?杨桢怀疑温从言是不是学习学得脑子都傻了,“你是哥哥呀,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回去吃饭?”
温从言低声笑了笑:“好。”
杨桢松了一口气,好歹算是把爸爸交待的事儿给办了。
后来是温从言把杨桢送回操场的,虽说初一大多都在上课,但是还是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从那儿之后,学校里突然多了一个传言,那就是初三的温从言谈了一个女朋友,至于是谁,一直没个定论。
但是从那天起,杨桢平静的生活突然起了一丝波澜。
比如原本原本写好的作业,莫名其妙不见了,比如自己的衣服明明刚洗干净,又被踩了几个脚印,又比如桌子里多了几封写得很恶心的信。
早上来上学的时候杨桢根本没意识到桌洞里多了几封信,直到上完早读,同桌提醒她东西掉了,她才发现。
那几封信是最常见的信封,和靳仰弛给她寄的一模一样。
杨桢心里一喜,原本以为是靳仰弛给她的信被同学看到顺手带了回来,等她拆开信一看,才发现里面内容全部都是骂人的,带有侮辱性的词汇。
杨桢的脸色在一刹那变得更加苍白,同桌也是个女孩儿,看杨桢脸色不对以为她是来了例假,连忙问她有没有事。
杨桢捏着信的两只手都在颤抖,一直抖个不停,连睫毛和嘴唇都在发抖,杨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我、没事。”她深呼吸着,深呼吸好几下还是没有调整过来。同桌俨然不信,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
她不管杨桢有没有事,直接拿起杨桢的水杯,从书包里翻出红糖,扔了两块进去,又跑到饮水机那边接了些热水。
“喝两口,缓一缓。”同桌哄着杨桢,其实二人并不太熟,杨桢成绩总是班上前十,性格不张扬但是不热情,跟人也很少说话,两个人一直没有私下说过什么,但是这不妨碍她喜欢这个同桌。
杨桢全身发麻,只能就着同桌的手喝了好几口热红糖水,然后闭着眼,调整呼吸。
她的心情就像坐跳楼机,从满怀期待一瞬间跌落谷底,她终于明白了这些天遭受的是来自他人的无声的暴力。
杨桢颤抖着手将纸张揉在一起,同桌隐隐窥见一角,写的是“丑人多作怪。”她顿时怒从心起,“你有没有走得很近的男生?”
杨桢不知道同桌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话题,但是她摇了摇头:“没有。”
同桌是个短发女生,她似乎对这些手段很是熟悉。她轻轻地抚着杨桢的后背,悄声问她:“那其他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