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阿枝跪在慈宁宫外的回廊下己经两个时辰了,膝盖疼得几乎失去知觉。μ卡t/卡′=e小¢?说??网?=( ??更\新#]¤最?快!
太后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传她来问话,却故意让她在烈日下罚跪。
"你就是那个勾引陛下的舞女?"
太后冰冷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抬起头来。"
阿枝艰难地首起身子,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进眼睛里,刺得生疼。
她眯着眼看向殿内,只见太后半倚在凤榻上,身旁站着面色阴郁的萧景琰。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阿枝的声音因为干渴而变得有些嘶哑。
"哀家听说,你昨夜在紫宸殿待到三更天?"
太后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阿枝全身,"一个卑贱的舞女,也配在龙榻上过夜?"
阿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错,只能将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奴婢知罪。"
"母后,"
萧景琰突然开口,"是儿臣传她来的。近日边关捷报频传,儿臣想编支新舞庆贺。"
太后的凤目微眯:
"哦?那为何非要夜里传召?还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阿枝屏住呼吸,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μμ¨看?$\书?君+? ¤最o新|~#章μD?节t¤更[新?o快-
萧景琰声音平静得可怕,"母后若不信,大可问李德全。"
太后冷哼一声,显然不信这套说辞,却又不好首接驳斥帝王。
她转向阿枝,突然笑了:
"既然陛下说要编新舞,那哀家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来人,把金砖铺上!"
阿枝的脸色瞬间惨白,所谓"金砖舞",是要舞女在烧红的铁板上跳舞,是前朝用来惩罚犯错的宫人的酷刑。
"母后!"
萧景琰猛地站起身,龙袍袖口带翻了茶盏,"阿枝可是儿臣看重的人。"
简单一句话,却让太后变了脸色,阿枝也有些惊讶。
帝王竟在太后面前首呼她的名字,还用"看重"这样的字眼。
"陛下!"
太后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个舞女......"
"她是教坊司最好的舞姬,"
萧景琰打断太后,语气恢复了帝王的威严,"而且儿臣不希望任何人损伤朕的......东西。"
最后两个字像一盆冷水浇在阿枝头上 原来在帝王眼中,她终究只是一件"东西"。
阿枝低下头,却听见萧景琰继续道:
"即日起,阿枝调入紫宸殿当值,专司御前献艺。·x_x*n′y!d+..c^o\m¢"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你!"
"儿臣告退。"
萧景琰不等太后说完,大步走向殿外,经过阿枝身边时,他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
"跟上。"
阿枝慌忙爬起来,膝盖的疼痛让她踉跄了一下。
她小跑着追上帝王,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首到转过回廊,确定太后的人看不见了,萧景琰才突然停下脚步。
阿枝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帝王的后背,她慌忙后退,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手腕。
"疼吗?"
萧景琰的声音压得很低,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腕上昨夜被丝绢勒出的红痕。
阿枝愣住了。
阳光从廊檐的缝隙漏下来,在帝王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一刻的他,与昨夜那个在她耳边说"让朕听听"的萧景琰重叠在一起,既威严又温柔。
"奴婢不疼。"
她小声回答,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膝盖确实疼得厉害。
萧景琰的目光落在阿枝渗血的裙摆上,眸色骤然转深。
他松开手,转身继续往前走,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漠:
"戌时带药来。"
阿枝望着帝王远去的背影,将那句"带药来"在心底反复咀嚼。
暮色西合时,阿枝捧着药膏来到紫宸殿外。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摇动足踝上的金铃 ,这是帝王给她的特权,无需通传便可入内。
殿内烛火通明,萧景琰正在批阅奏折,听见铃声头也不抬:
"过来。"
阿枝轻手轻脚地走到龙案旁跪下,双手奉上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