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父瞳孔一缩,这姑娘竟穿着件从未见过的古怪外裳。·x_x*n′y!d+..c^o\m¢
南茉穿着至脚腕处的连体羽绒服,她选了极其靓丽的颜色~玫红。
“老大!”卢风己疾步上前行礼。
南茉点点头,朝着小黑楼里面走去。
南茉端坐在小黑楼正厅的上首。
玫红色的连体羽绒服在昏暗的室内格外醒目,衣摆垂落至脚踝,衬得她肤色如雪。
小八满脸堆笑,捧着一盏茶,递到她面前:“老大,这是新到的茶,您尝尝。”
卢骁站在一旁,眉头微蹙,目光在小八和南茉之间来回扫视。
他实在想不通,这群男子为何对一个女子如此恭敬,甚至殷勤得近乎谄媚。
他自幼习武,见惯了江湖上男尊女卑的风气,如今见这群人甘愿俯首听命,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不过转念一想,这又不是他家,他们爱怎样便怎样,与他何干?
正想着,云傲天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走了进来。
人被打的鼻青脸肿,额头上冷汗涔涔,显然己经被吓得不轻。
云傲天一脚踹在他膝窝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老大,人带来了,把你刚才交代的,再复述一遍。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
黑衣人哆哆嗦嗦地抬头,结结巴巴道:“小、……小的只是拿钱办事,真的不知道雇主的身份啊!只……只听到有人喊他‘二爷’……”
云傲天冷哼一声,补充道:“老大,京城里能被称作‘二爷’的,有名有姓的就那么几个,
一个是城南赌坊的于二爷,仗着他哥哥于三爷的势,横行霸道。
另一个是‘震远镖局’的总镖头仇二爷,黑白两道通吃,手底下养着几百号镖师。
最后一个……是刑部尚书的弟弟,平日里仗着家中权势,没少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南茉闻言,侧过头,目光落在卢父身上:“卢员外,这几位‘二爷’,你可有熟识之人?”
卢父想了想,然后摇头:“这几人老夫都不曾与之打过交道。”
卢父又将目光投向卢骁和卢风,询问道:“你们二人呢?可认识他们?”
卢骁平日里一首忙于家族产业的经营管理,京城之中的达官贵人,他几乎都见过。
不过,论及熟悉程度,这几位“二爷”他都谈不上熟悉。
“儿子都见过他们,只是并无交情。?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卢骁如实答道。
卢风紧接着说道:“我只见过那位于二爷,去过他的赌场。”
卢父听闻,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南茉轻轻摩挲着大拇指与扶手,缓缓说道:“把这三人都带来。”
卢父面露担忧之色,提醒道:“白姑娘,其中有一位可是刑部尚书的弟弟。”
“哦!对,把刑部尚书也一并带过来。”南茉神色未变,淡淡地说道。
卢父心想,这姑娘没不明白他的意思吗?
他指的可是刑部尚书乃朝廷大官,行事需谨慎啊。
不多时,几位“二爷”被带了过来。
同时带过来的还有于三爷和刑部尚书。
于二爷和于三爷一进门,就满脸堆笑地朝南茉拱手行礼:“老大!”那熟稔的模样,仿佛早就是自己人。
南茉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而另一边,刑部尚书薛凯的头套被粗暴地扯下,他眯了眯眼,待适应光线后,立刻厉声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绑架朝廷命官!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薛庄比他更激动,刚被松开束缚,就跳起来破口大骂:“狗胆包天的东西!连我哥都敢绑,你们不要命了?”
话音未落,小八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踹在他膝弯处。
薛庄“砰”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刚要再骂,抬头就对上了小八那双阴冷的眼睛,顿时浑身一僵,喉咙像是被人掐住,半个字也不敢再吐出来。
这一举动,让刑部尚书薛凯也闭了嘴。
既然敢绑他来,还当着他的面动手,说明都是亡命之徒。
他还是得沉得住气。
全场唯一安静的,就是仇二爷。
他负手而立,神色淡然,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愤怒叫嚣,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看不出来。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平静地望向南茉,仿佛在等待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