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心中雖然氣惱,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g+u+g+e\y/u_e!d?u·.?c.o?m·
她只得壓下心中的不滿,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輕聲說道:「是妾身失言了,子軒哥哥別生氣。妾身只是太為您和太子妃姐姐擔心了。」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閃爍了一下,又故作不經意地說道:「對了,子軒哥哥,妾身今日來的時候,好像遠遠瞧見一個白衣男子,身形與太子妃姐姐那青梅竹馬楊子建狀元有些相似呢。難不成,楊狀元也前來探望太子妃姐姐了?這倒真是……令人感嘆呢。」她語氣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曖昧與諷刺。
趙子軒的眉頭猛地一皺,他剛才只顧著與沈清歡爭辯,並未注意到其他。楊子建,新科狀元,才華橫溢,的確是郭笑笑的青梅竹馬,這件事在京城並非秘密。沈清歡此言,分明是想挑撥他和郭笑笑的關係。
「楊子建?他來靜心寺作甚?」趙子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儘管他相信郭笑笑,但聽到這種話,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
沈清歡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中暗喜,卻又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妾身也只是隨口一提,或許是看錯了呢。畢竟太子妃姐姐如今身陷囹圄,楊狀元是舊識,前來探望也是情理之中嘛。只是…這時機嘛…」她欲言又止,將挑撥的意味發揮到極致。
「行了,不必再說。」趙子軒冷聲打斷沈清歡的話,他壓下心中的不適,眼神恢復了堅定。「無論是誰,本王都相信笑笑。回宮!」
趙子軒沒有回應她,他只是低頭親了親小逸晨的額頭,眼中滿是堅定。他相信郭笑笑,也定會為她洗清冤屈。
「回宮。」趙子軒沉聲吩咐馬夫。
馬車緩緩啟動,消失在靜心寺的山道上。然而,這場風暴,卻才剛剛開始。
郭笑笑緊鎖眉頭,看著眼前這個自稱與她有「兒時約定」的白衣男子。
她雖然對原主的記憶一無所知,但她敏銳的五感首覺己經聽清了院子側門馬車上剛才沈清歡與趙子軒的那番話。眼前這個人並不簡單。而沈清歡剛才在馬車上提及的「楊子建」這個名字,此刻在她腦海中浮現,兩者如此吻合,難道他就是楊子建?
「楊子建?」郭笑笑試探性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白衣男子聞言,眼中笑意更濃,手中的折扇輕輕一收,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看來,你還是沒有完全忘記我啊。」他緩步上前,來到郭笑笑身前,眸光溫柔而深邃,「沒錯,是我,楊子建。新科狀元,也是你兒時的玩伴,更是…你曾經許諾要嫁的對象。」
最後一句話,楊子建說得極輕,卻像一道驚雷,在郭笑笑心中炸響。她猛地後退一步,臉色驟變。嫁給他?這怎麼可能!她如今是太子妃,趙子軒的妻子!
「你胡說什麼!」郭笑笑的聲音有些發冷,她握緊了腰間的匕首,眼神警惕,「我與你素不相識,何來嫁娶之說!」
楊子建看著她激烈的反應,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他輕輕嘆息一聲,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也罷,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又經歷了這麼多。不過,你即便不記得,我也不會忘記。當年,你我兩家世代交好,你我自幼便青梅竹馬。你還記得嗎?在郭府後院的那棵老槐樹下,你我曾私定終身,你說長大後要嫁給我,我說此生非你不娶。那時,你我還太小,卻也天真爛漫,許下了海誓山盟。」
楊子建緩緩講述著「往事」,郭笑笑只覺得腦袋一陣刺痛,仿佛有什麼破碎的片段想要衝出來,卻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著。,小!说-C/M¨S¨ `更_新\最¨快`她知道,這是原主的記憶在作祟,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起。
「夠了!」郭笑笑厲聲打斷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如今是太子妃,與太子趙子軒情投意合,你休要胡言亂語,敗壞我的清譽!」
楊子建看著她決絕的眼神,臉上的笑容終於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的情緒。
「清譽?」他輕聲重複著這兩個字,隨即抬頭望向窗外,目光深遠,「如今你身陷囹圄,被貶靜心寺,京中流言西起,恐怕早己是清譽受損。太子殿下雖然信任你,但你能保證他永遠不變心嗎?皇家之人,最是無情。一旦他被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挑撥,你又將何去何從?」
他的話,像一把刀,準確地刺中了郭笑笑心中的擔憂。她雖然相信趙子軒,但身在皇室,變數太多。沈清歡的挑撥,那些朝中官員的議論,無一不說明她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