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此刻离他不过半拳。

原来是王胖子，他正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挂在张湜妤背上，嘴半张着，下巴上沾着暗河的淤泥，活像只被拍晕的河马。

吴邪：……

瞳孔地震.jpg。

他刚以为自己经历了一场浪漫偶像剧的经典桥段，结果下一秒就切到了午夜惊悚频道，还是带味道的那种——胖子刚从水里捞出来，身上那股子水腥味混合着他自己独特的“男人味”，简首是生化武器级别的存在。

他额头上感觉到的“柔软触感”，难道是……胖子那油光锃亮的额头或者脸颊不小心蹭到的？

吴邪的表情，从最初的迷茫，到惊喜，到羞涩，再到此刻的石化、龟裂，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上。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嘴角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张湜妤稳稳地抱着吴邪，又看了一眼背上昏迷的王胖子，总觉得这画面有点像“葫芦娃救爷爷”，但胖子是哪个娃，吴邪又是哪个妖精，就有点说不清了。

她刚想问问吴邪有没有受伤，感觉他落地时冲击力也不小。

张湜妤一扭头，就对上了吴邪那张比锅底还黑，表情一言难尽，甚至有点扭曲的脸。

她声音沉下来，手指在吴邪手背上轻轻一捏，"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吴邪盯着她沾着淤泥的手，那只手刚才还环在他腰上，现在因为担心他微微发颤。

他喉结动了动，刚要说"我没事"，突然感觉后肩传来火辣辣的疼。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扭头就看见自己肩上的血渍，"可能刚才在暗河里被石头蹭了。"

张湜妤猛地抬头，目光扫过他的伤口，又迅速移到他脸上。

她的指尖悬在他伤口上方，像怕碰疼他似的轻轻虚按："疼不疼啊？"

"着看你就不疼了。"吴邪鬼使神差地回复，说完自己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