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仙翁微笑着点了点头,受了二人一拜。
一旁的广成子见状,肃穆的脸上也难得地柔和了几分。
他大袖一挥,刹那间,洞府之内仿佛有日月星辰显化,璀璨的仙光流转不休。
三道不同色泽,却同样蕴含着无尽生机的神光在他指尖汇聚、压缩。
最终,西滴晶莹剔透,仿佛蕴藏着一个世界生灭至理的七彩液滴,凭空凝聚。
缓缓飘落至姜尚与申公豹的面前。
“此乃三光神水,一滴便可活死人,肉白骨,更能洗练法宝,净化污秽,妙用无穷。”
广成子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切。
“尔等下山之后,万事小心。”
“若遇无法化解之危,或是在红尘之中感到厌倦,这麒麟崖,永远有你们二人的一席之地。”
“届时,只需捏碎此水,贫道自会感应,接引尔等归山。”
轰!
此言一出,不只是姜尚和申公豹。
就连一旁的南极仙翁都微微侧目。
好家伙!
广成子师兄这次下的注也太大了吧?
以三光神水为号,随时可伸出援手。
简首就差首言,他给两人站台了。
姜尚和申公豹此刻也彻底呆住了。
说到底,论跟脚,论修为。
他们在阐教二代弟子之中,都属于垫底的存在。
平日里,除了听几位师兄偶尔讲道。
他们与其他师兄的交集并不算多。
本以为这次下山,往后与之将再无交集。
未曾想到,南极师兄与广成子师兄,竟会如此看重他们!
又是赐下圣人丹药,又是赠予先天神水。
最后更是许下了“随时可以回家”的承诺!
这份恩情,重如泰山!
“师兄……”
姜尚嘴唇哆嗦着,老泪纵横,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申公豹亦是虎目含泪,心中充满了对南极仙翁、李修缘,乃至是阐教众仙的感激!
随后,二人再无丝毫犹豫,对着广成子与南极仙翁,恭恭敬敬地行了九叩大礼。
额头触碰冰冷的石地,发出的却是滚烫的心声。
“姜尚(申公豹),叩谢师兄天高地厚之恩!”
“此恩此情,纵万死,亦不敢忘!”
……
东海之滨,陈塘关总兵府。
李靖背着手,在大堂内来回踱步,一张国字脸拧成了苦瓜,眉宇间充满了化不开的阴郁与烦躁。
三年前,当他得知昆仑山玉虚宫金仙,太乙真人亲自登门,言明要收他那尚未出世的三子为徒时,他简首乐疯了!
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天大机缘?
他李靖虽然也是度厄真人的弟子。
但度厄真人与太乙真人,那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他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在陈塘关大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李靖的儿子,是圣人门下三代亲传!
可谁能想到,这份喜悦,随着时间的推移,竟慢慢变了味。
一年过去,夫人殷氏的肚子只是微微隆起,不见生产迹象。
李靖见多识广,心知这或许是仙胎异象,乃是天降奇才的预兆,心中尚能安稳。
两年过去,夫人的肚子越来越大,依旧毫无动静。
城中开始有了一些风言风语,但还能压得住。
可到了第三年,也就是最近,这风向,却不知被何人引导,彻底歪了!
“听说了吗?李总兵的夫人怀了个妖怪!”
“三年不开花,开花吃全家啊!”
“什么太乙真人收徒?我听说是太乙真人算到陈塘关有妖孽出世,特意提前来降妖除魔的!”
这些谣言,破绽百出。
但偏偏就有无数愚夫愚妇信以为真。
如今,总兵府外,时常有百姓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畏惧与厌恶。
就连他手下的兵将,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
这让一向爱惜名声的李靖,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儿,难不成……真的是个什么不祥之物?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终于要生了!”
就在李靖心烦意乱之际,一名家丁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喜色。
“什么?!”
李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