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对劲!
迄今为止,这间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如:文t!3网*? ?更}?新|最?快,
反而更像是试图将她从这间屋内驱赶出去!
江衔月脑中灵光一闪,几乎是孤注一掷。
她不再试图防御或攻击,反而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缓,带着安抚的语调,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开口:
“别怕……姐姐不是坏人。”
“那个发卡……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对吗?”她目光落在红色发卡上,“它很漂亮。”
“你在等谁?还是……在害怕什么?”
“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滴答声停了。
那疯狂的撞击声也戛然而止。
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突然!
客厅角落那个不起眼的神龛猛地剧烈摇晃起来!
上面供奉着的,蒙着厚厚灰尘的神像“哐当”一声歪倒。
沉重的香炉被无形的力量掀翻,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香灰如同灰色的瀑布。
“哗啦”一下泼倒,扬起呛人的烟尘。
神龛下方,那片原本被柜子牢牢遮挡的斑驳墙皮,被瞬间剥落。
大片的灰泥和墙皮簌簌落下,露出了下面更陈旧的、布满霉斑和裂纹的墙体。
墙上,赫然被大片大片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癫狂到极点的暗红色字迹覆盖。
那不是书写,更像是用指甲,用尖锐的物体、甚至是带着血和绝望,一遍又一遍、疯狂地刻划、涂抹、重复上去的!
字迹完全失去了形状,扭曲、重叠、互相挤压、穿透,像是无数条垂死挣扎的蚯蚓在墙上痛苦地扭动翻滚。`l~u¢o′q¨z,w_..c+o/m~
满眼望去,全是触目惊心的重复和叠加。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墙体区域几乎被这两个词完全填满,刻痕深可见底,反复涂抹,红得发黑。
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
视觉的冲击力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江衔月的视网膜和神经上!
柜门内的拍打声似乎变得绝望。
呯!呯!呯!
江衔月眼神一凝,不再犹豫。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那扇柜门。
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呛得人几乎窒息。
预想中的一切并未出现。
柜子深处,蜷缩着一具穿着整齐但早已僵硬的老人尸体。
他身体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态扭曲着,双臂紧紧环抱在胸前,枯瘦的手指深深掐进自己的肉里。
脸上表情凝固,那是深入骨髓的痛苦。
死亡时间……恐怕远不止邻居所说的“好几天”。
而在老人尸体蜷缩的怀抱里,紧紧依偎着一只同样僵硬、瘦得皮包骨头的黑猫尸体。
黑猫的毛发失去了光泽,杂乱地黏结在一起,口鼻处残留着暗褐色的污迹,小小的身体同样呈现出痛苦的蜷缩姿态。
那几根粘在发卡上的暗灰色毛发……正是这只黑猫的!
“呜呜呜……”
屋内回荡着如泣如诉的呜咽声。^小¤说=C%?M.St21 ?更|?新&最|.?快?′
方才一闪而过的那个穿着小裙子的女孩身影,此刻清晰地凝聚在离江衔月不远的前方。
她的身形半透明,带着怨灵特有的阴冷气息,
怨灵是没有眼泪的。
所以此刻,两行粘稠、暗红的血泪,正顺着她苍白的小脸不断滑落,滴落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一小片刺目的红痕。
这是燃烧她的灵魂血泪。
江衔月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闷得发疼。
她缓缓蹲下身,视线尽量与小女孩怨灵平齐,声音放得极轻:
“小妹妹,”她开口,目光落在小女孩的脸上,“你……是在保护爷爷,对吗?”
小女孩怨灵没有回答,只是那泣血的双眸,似乎空洞地转向了柜子的方向,血泪流淌得更急了。
无声的悲伤几乎要化为实质。
“那些骗子……他们骗走了爷爷的钱,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