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但现在不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嘛。”
“但陛下,您有想过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就算把中山王赶出朝堂,他依然还是那个王,手底下依然有无数追随者。”
“把他赶出朝堂,反而给他解开了束缚,他能更好的去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
“我敢肯定,等他夏延兵强马壮之时,第一件事,一定是血染皇城!”
夏青鸢静静地听着,眼中的寒冰不知不觉间已经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荒谬。
“你打算怎么做”良久,夏青鸢恢复了冷静,一针见血地指出,“听你的意思你想逼他谋反?你如何保证夏延一定会按照你的剧本走?”
“陛下圣明!”沈千打了个响指,那副欠揍的表情又回来了,“所以,这就需要我们最核心的秘密武器了。”
他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陛下,您还记得之前我跟您提过的,那个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的大师吗?”
夏青鸢想起来了,当初沈千是说过会打造一个大师去勾出夏延心中的欲望。
“他,已经卧底中山王府多日了。”沈千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蛊惑力,“现在,他已经是中山王最信任的谋士。王府里的大小事务,甚至连夏延晚上穿什么颜色的亵裤,他都知道。”
“这个人,就是我说的那个大师!”
“现在就等陛下的恩准,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中山王。”
轰!
夏青鸢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她看着沈千,这个他一手扶起的密阁之主,此刻在她眼中,形象无限拔高,仿佛变成了一个手握丝线,以天地为棋盘,以王侯将相为棋子的恐怖操盘手。
“好……”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朕,准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此事,由你全权负责,临机专断,无需再报!”
“臣,领旨!”沈千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但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与这位女帝,已经结成了最牢固的政治同盟。
“陛下,此事还需陛下的帮忙,才能成。”
“需要朕做什么。”
“需要陛下通知夏延就说,中山王家中卧病多日,陛下亲身去看望。”
“你把朕当成了诱饵?”夏青鸢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视着沈千。
“不不不,陛下,您不需要去,您只需传个消息就好,其余交给我们,您在宫中静待佳音就好。”
“好,朕明日会让人传旨,后日如何,后日去看望中山王?”
“谢陛下,臣告退。”
沈千行了个礼,转身潇洒地离去。
走到殿门口时,他忽然回头,冲着龙椅上的夏青鸢眨了眨眼,嘿嘿一笑:“对了陛下,那桂花糕您趁热吃哈,凉了就不好吃了。报销单我下次一起给您送来!”
说完,不等夏青鸢反应,他便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中。
紫宸殿内,再次恢复了死寂。
夏青鸢看着御案角落里那包土得掉渣的桂花糕,又看了看沈千留下的那张鬼画符似的“策划书”,沉默了良久。
突然,她伸出纤纤玉指,拈起一块桂花糕,轻轻放入口中。
甜得,有点发腻。
但不知为何,她那颗因为常年算计而冰冷的心,竟有了一丝暖意。
“疯子……”她低声喃喃,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绝美的弧度,“不过,朕喜欢。”
……
同一时间,中山王府。
奢华的卧房内,锦被高床,香炉里焚着安神的异香。
中山王夏延睡得正沉,嘴角还流着一丝可疑的口水,梦里似乎正进行着什么美事。
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一阵若有若无,如鬼魅般的呢喃声,悄然在他耳边响起。
那声音空灵、飘渺,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又好似源于九幽之下。
“大夏兴……夏延帝……”
“天命所归……夏延帝……”
“大夏兴……夏延帝……”
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如同魔音灌耳,直接钻入他的潜意识深处。
“谁?!”
夏延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惊恐地环顾四周。
卧房内空无一人,只有窗外的月光,如水银般洒在地上,冰冷而诡异。
“是……是幻觉吗?”他喃喃自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