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年做出让学子赊账读书之举,又怎会是孤傲不群之人。′d-u¨s_h,u′8/8..\c?o′m_”林青槐失笑,“太子处理政务要紧,日后会见着他们的。”
“这倒是。”温亭澈面上浮起薄红,“是我想的简单了。”
毕竟大梁所有学生参加考试前,都会拜一拜的活神仙,见着真人,说是三生有幸也不为过。
更妙的是,将来还能与几位老先生共事。
他只想着自己,忘了太子背负的是整个大梁。
“也不是你想的简单,你为见到几位先生而高兴,他则需要对万民负责。”林青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你入仕,你也会如他一般,眼中只有政务的。”
温亭澈是个好官,除了自视甚高看不得勋贵子弟掌权,政务上是挑不出多少毛病的。
这一世,这样的毛病都没了,抱负也比上一世要大,相信他会做得更好。
“这叫在其位谋其政,再过几个月,我们或许就没法如今日这般相聚了。”贺砚声脸上浮起温润柔和的笑,落在林青槐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诧异。\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她同太子相处也不过数月时间,便能如此体谅太子,所做之事也是为了百姓,自己真的是又佩服又羡慕。
不是谁都能遇到懂得自己,还愿意支持自己的人。
“便是分开了,也总会有再见之时。”温亭澈忍不住笑,“我相信一定会有这么一日。”
林青槐闻言,偏头跟洛星澜交换了下眼神,无声笑开。
……
京兆尹衙门外还围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都察院的官差快马加鞭,已将离得近的几个知县带过来。
听百姓议论,太子查明各个县令的罪行,当堂罢免了他们的官职,还要他们把多收的税银和粮食都还给百姓。
林青槐他们几个挤到公堂前,审案的人是都察院御史。
她看了一会,悄悄退出去。
绕到府衙后门,她确认附近无人盯着自己,旋即翻过围墙入内。
进入二堂,惊蛰的声音骤然在头顶响起,“谁!”
她抬起头,惊蛰顿时噎了下,低头让开,“殿下在堂内歇着。!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林青槐笑了下,快步进入二堂。司徒聿在翻开天风楼收集证据,见到她,唇角不自觉上扬,“人多,又臭又挤你不用来,一点小事罢了。”
“来告诉你个好消息,邱老帮我找的老师是茂林四杰。”林青槐坐过去,精致的眉眼染上笑意,“书院要开始赚银子了。”
司徒聿:“……”
奸商本质不改。
“我一会还要去太医院找孙御医,就不打扰你了。”林青槐站起身来,出其不意地亲了他的脸,闪身出去。
司徒聿:“……”
他怎么觉着自己被调戏了?
天黑下来后,上京城外八个县的知县被罢免,新任知县明日赴任的消息传开。
同时传开的,还有茂林四杰要去青云书院教书的消息。
贺砚声带着妹妹贺文君回到家中,母亲等在正厅,灯也不点,整个人掩在昏暗里眼神阴森森地看着他们。
“母亲?”贺砚声把妹妹拉到自己身后,沉声吩咐下人掌灯。
母亲自昨日进宫被皇后斥责,要求她们写致歉书送去青云书院,她便不大对劲。
父亲昨夜去了母亲的院里,两人似乎起了口角,他没过问。
“不准点灯!”安国公夫人瞪着一双眼浑浊的眼,幽幽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嗓音嘶哑的像是破了的风箱,“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如今几点了才回,湘姐儿你是个姑娘家,你不拍丢脸我当娘的还要脸呢!”
贺砚声闻言,年轻的面容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愠色,“妹妹只是去书院读书,顺便给学生启蒙,她没做坏事。”
“日日抛头露面还不算是坏事,难道要看着她名声尽毁,才算是坏事吗!”安国公夫人笑起来,瘦弱的肩膀不住抖动,状若癫狂,“我嫁入国公府二十年,你们的父亲从未高看我一眼,如今我不过犯了点小错他便要休妻,可笑极了。”
若不是自己生了儿子,早被休弃赶出门去了。
八房小妾进门,她半句怨言都不敢有,做的还不够好吗。
“父亲说要休了你?”贺砚声倏然攥紧了拳头,震惊抬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