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公务，年轻的身体也开始抗议了。

餐厅水晶吊灯将早餐镀上一层柔光，王致远咬下一口全麦三明治，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高跟鞋声。王蒹葭抱着平板在对面落座，黑色职业套装熨烫得一丝不苟，连鬓角的碎发都用发胶固定得妥帖："少爷，我昨晚联系了德勤的财务工作室，他们有最先进的审计系统，今天就能入驻集团。"

王致远端起黑咖啡轻抿一口，滚烫的液体熨平了喉间的干涩。他望向窗外正在修剪草坪的园丁，晨光将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好。不过让他们以我的私人顾问名义进公司，所有查账工作都在我的办公室进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骨瓷杯沿，"那里有独立门禁，没有我的指纹，连保洁都进不去。"

王蒹葭快速记录着要点，突然抬头："需不需要提前清场？"

"不必。"王致远将刀叉搁在骨碟上，金属碰撞声清脆如警钟，"照常上班，越自然越好。"

他扯过餐巾擦拭唇角，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墙上王建军与巴菲特的合影，"等他们开查完账以后，那些老狐狸自然会坐不住——这出戏，就要开场了。"

王蒹葭起身时，裙摆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她望着少年将西装外套披在肩上，晨光穿透落地窗，在他身后投下与年龄不符的沉重阴影。电梯下行时，她低头检查行程表，突然发现今日会议室的预约记录里，多了财务部总监刘达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