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唯一的亲人就这么走了吗?他怎么还能有心情在科罗多拉大峡谷玩空降?那个安山山里的夜晚他用开玩笑的口气和自己提破产时,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蒋与榕的温言雅语变作了一片嗡嗡之声,到最后,宋爱儿甚至不记得自己听进去了多少。
她仰起头去看蒋与榕,对方已经起身。
“这支录音笔是最新的窃听技术产物,即使在最高级的反监听会议室也不会被发现。”蒋与榕把东西轻轻地递到她的手中,再将她的五指缓缓地合拢,“王邈的父亲一走,很多势力就要重新洗牌了。你可以把它放在他的书房、文件包,甚至是上衣口袋里。他那么自负,又喜欢你,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所有内容都会在北京被实时监听,合作愉快。”
宋爱儿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笔,又看了一眼蒋与榕,终于点点头。
宋爱儿对当年在美国的记忆并不愉快。在高空中飞行了将近二十一个小时后,她抵达了西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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