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被这群人夸得飘飘然,面上却斥责道:
“乱说,他坚持走那条路一定有他的道理。?l^u\o¨l.a\b+o*o+k′.¨c!o^m?”
一群人不屑道:
“不就是被下面人抢先找到最近的路,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单独带一队走呗!”
“就是就是,真是苦了那些兄弟!”
“等这次杨营长立下大功,升职指日可待啊!”
闻声,杨川勉力笑了笑,没说话。
其他人见他如此,也想起他因为受妻子连累而被惩罚,两年不许升职。
杨川仅难受了一秒,想到这次立功再去那边跑一趟,说不定就能功过相抵,他又舒服起来了。
而且还是踩着江屿白和阮允棠两人。
就这样,他精神抖擞的带着一群人再次出发。
没几分钟,忽然天空又是一声巨响,闪电像把天空撕成两半。
所有人浑身吓得一哆嗦,很快又恢复过来。
杨川也无所谓的安慰道:
“不过就是两声响,光打雷不下雨的,大家都不要害怕。”
“我们不害怕!”所有人齐声道。
杨川满意的笑笑,开口道:“我知道兄弟们都是好样的,那我们就——”
突然天空又是一声闷雷,泼天大雨倾盆而下,止住了他激动人心的话。′k!a-n!s`h′u^c_h¢i,./c+o\m¢
杨川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抹了把脸上的水。
而其他人惊恐的缩起胳膊,衣服在顷刻间便湿了透顶。
他们害怕道:“营长,这雨好像有点大……”
杨川心头咯噔一跳,又勉力咬咬牙道:
“没事,这种急雨很快就会停,不用担心,我提前看过天气。”
所有人暂时稳住心绪,有雨衣的把雨衣穿上,没有的就披件外套。
杨川恰恰是那个没雨衣的,又因为懒所以连外套都没拿一件的。
有人给他递,他佯装潇洒,挥挥手说:
“没事,这雨很快就会过去,淋一下正好降降温。”
这一番话,让一群人又不自觉对他染上崇拜,“营长不愧是营长啊!”
好几个也跟着不穿外套和雨衣了。
杨川不自觉扬起下巴,带着一群人继续前行。
结果半个小时后,雨越来越大,冷风刮在人脸上刺疼,所有人浑身浸满雨水,走路都像灌了铅,眼睛也睁不开。
有人抖着牙齿,小声道:“怎么感觉这雨越下越大了!”
所有人都有这感受,心底的怀疑和害怕如海水掀起波澜。??÷鸿!_特#小?`说{2网?-| {1首>|发?,
这时,队伍里一个遭遇过自然灾害的小伙子,突然朝远处指去,大喊:
“快跑,之前我们村发生泥石流之前就是这样!”
所有人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些树在摇晃,山坡在嗡嗡发颤,一条浑浊的黄线正顺着山沟迅速蔓开,把绿色一点点吞噬。
瞬间,所有人心头一颤,顾不得其他,掉头就跑。
杨川也在此刻害怕了,他在最后面,跑得也最慢,他却一刻也不敢停下。
一不小心摔在地上,尖锐的山石戳在他脸上,他瞬间头破血流,痛叫着呼救:
“救命啊!”
在生命关头根本没人理他,他的声音很快被山风淹没。
他只能咬着牙,忍痛又爬起来,一瘸一拐朝山下跑。
……
而另一头。
原本对江屿白暗自埋怨的队员,在漂泊大雨落下后迅速躲到破庙内,震惊又庆幸。
他们望着远处站在屋檐下的男人,心底不由佩服团长的先见之明。
要不是团长要他们提前寻好避雨处休息,今晚恐怕他们要被雨淋死了,而那些粮食也要受潮……
江屿白注意到身后眼神,并未转身,他看着远处被雨水砸得花瓣四散的海棠花,静静出神。
几个人拿着外套和家里的肉干,颤巍巍上前,
“团长,进来吃点吧,外面冷。”
“不必。”江屿白头都没回。
几人猜想团长是不是听到了他们之前的窃窃私语,正要解释两句,便见男人突然冒着大雨迈过门槛,走进雨幕。
他身上的白衬衫顷刻湿透,紧紧贴着脊背,勾勒出利落的线条。
几人惊慌失措的迅速回屋拿枪,以为团长发现了什么异常。
待扛枪出来,便见男人已回了屋檐下,双手小心翼翼捧着什么,低头凝视着,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