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以云:“我没有。.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郁以云辩驳的声音从大到小,却是死不承认,郁阳说:“你真没有?我给过你一个护心镜,你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护心镜是世间绝宝,不止能防御,其上还有载世间千面的能力,是为了记录敌方攻击的招数,所以,护心镜能存下许多画面。
听到这,郁清秋眼眸一暗。
但郁以云的神色并没有放松,在郁阳的催促下,她缓缓拿出一块圆圆的护心镜,但一往其中输入灵力,镜子就碎成几块。
郁阳怒火攻心,双眼喷火似的:“你还说你没有,既然你没有,为何毁了护心镜!”
郁以云捧着碎镜子,低声说:“这是在孚临峰时坏的……”
郭玥烦不胜烦:“好了,你别说了,借口如此多,我听不下去了,要不是你是郁家的骨血,你以为你真能这般快活?”
郁清秋躲在郭玥庇护下,泪眼涟涟:“娘,不要怪姐姐,她只是嫉妒于我,是我的错……”
郭玥连忙哄郁清秋。
郁家乱成一团。.d.n\s+g/o^m~.~n*e?t~
单纯天真的郁以云哪遭过这种算计?只觉得一整天浑浑噩噩的,张嬷嬷问她话,她都说不出来。
她坐在自己房间内,这厢凄冷无比,那边清秋住的阁楼却彻夜亮着,郁阳与郭玥陪她一宿。
郁以云熬得眼眶红了,她悄悄下黎峰。
正如郁清秋所说,郁以云没能力争得过她,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和那诡计多端的“妹妹”比?所以,郁家小姐,终究会剩下郁清秋一个。
瞧啊,父母多喜欢清秋,她才适合当郁家的千金,她还曾埋怨郁清秋,但她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郁以云恍然发现,她没有家了。
她能去哪里?
天幕山吗?自从郁老太太陨落,那片山因独立于飞星府,就被别的门派占去了。
郁以云想,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郁以云盘腿坐在剑上,她用手背抹着脸上成串的泪珠,那剑带着她,来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孚临峰。
“铮——”
郁以云被结界弹了回来。¨幻~想′姬? ^首\发.
曾对她畅通无阻的孚临峰结界,此时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挡在她面前。
然而,她已经忘记自己第一回被孚临峰结界拦住后,为什么还能一次次地尝试。
就像身上凭空出现许多枷锁,将她牢牢绑在原地,她不管做什么,只要那枷锁当啷一响,她就是错的。
郁以云从剑上摔下来,倒在那软乎乎的雪里,她手里团着雪球,发泄似的,用一个个雪球丢向那结界,而雪球无一例外被弹回来。
她往雪地里一扑,闻着这冰冷的味道,心想,要是能挖个雪坑,把自己冰封起来,等一百年后再醒过来……
是不是消化了一百年,就不难受了?
郁以云吸了吸鼻涕。
她赤着双手,开始刨雪,反正孚临峰和这附近,最不缺的就是雪,她刨了好久,终于在指头被冻僵前,刨出一个能让她躲进去的洞。
因一边哭一边刨,她没留意脸上的泪水有的结成冰粒,挂在脸上。
就在这会儿,她眼角看到一双雪白的靴子。
下意识抬头,几步开外,岑长锋手持长剑,立于雪中,他一身的冰霜,眉眼却越发清晰,那些古画该是仔细描摹他的容颜,再细腻的笔触,却无法将其中的气度画尽。
他抿着薄唇,垂眼看着她,漆黑的眼珠子轻轻一转,还有她身边的坑。
郁以云骇了一下,她多害怕在他脸上看到失望。
连忙擦擦鼻涕,在岑长锋冰冷的目光中,她慢慢把自己挖的坑填回去,在雪里哭得久,声音很哑:“我,我不是故意挖你的雪的,我这就埋回去……”
一边埋,一边用袖子抹着脸,粗粝的冰粒磨过她娇嫩的皮肤,有点疼。
忽然,她听到岑长锋的声音:“别擦了。”
郁以云收回手,闷闷地“哦”了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却看岑长锋迈开步伐,朝她走来,他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随后,拔出他的佩剑。
长剑极有灵气,在郁以云身边半悬。
郁以云一颗心都跳到喉咙口,难不成,因为她刨了他的雪,就要抹脖子吗!
不等她这呆脑瓜子继续胡思乱想,岑长锋先站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