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求,求她不要走,不要抛下他,不管什么事,他都愿意做,就是把这灵魂、肉。′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体全部卖出去,只要,她不要离开他。
见司以云步伐停下,他好似看到希望,屈着手臂,仰起头,他柔和地笑着:“我以后,只做李缙,好不好?”
司以云蹲下,与他平视。
李烬还没来得及欢喜,只看司以云伸出手,盖住他的眼睛,她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来:“李烬,不要自欺欺人。”
她低头,呼吸喷在他耳侧,小声说:“对不起。”
李烬僵住。
其实,这段时日,司以云是清醒的,只是,为了让李烬疏于防备,每每他举止越往李缙靠,她就会假意沉迷。
结果,一个假沉沦,一个真沉迷。
她将不属于他的东西,收走了。
李烬目眦欲裂。
被彻底晕前,他嘴巴动了动,他只是想问司以云,她让他不会自欺欺人,那她有没有不是演的,而是真的认识过李烬的时候……
哪怕只有那一刻、一息的时间,哪怕只有一句话、一个词的形容。!比¢奇,中¢蚊?王′ `更~芯·最`全.
但是,没来得及问出口。
他闭上眼睛,不知是从额角,还是眼角,一滴水倏地滑下,落在衣袖上,快得没人察觉到。
时辰到了,药性过去后,李烬浑身恢复力气。
他坐在马车地板上,一脚屈起,手架在那脚上,外头暗卫跪着请罪,他只定定地盯着马车的角落。
他两眼沉寂,一动不动,这方天地间,仿若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
不知道想了多久,突然,他抬手摸摸耳垂,另一手从靴子拿出一把软匕首。
他很清楚自己耳上的疤痕长在哪里,长成什么样,因此,不用对镜子,仍能顺着横贯半个耳朵的疤痕,刀锋割过。
鲜血喷溅,血流如注。
他把半个耳朵割下来。
没觉疼痛似的,他随手把那块死软骨丢到一旁,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勾起嘴唇笑了笑。
“李缙”只是符号,实则有两个人。
他们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独这道疤痕的区别,而这个疤痕,他毁掉了。~x?h·u/l_i-a\n,.+c/o′m_
从此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李烬和李缙的区别。
没人活着,也没人死去。
没人被爱,也没人不被爱。
他解脱了。
以云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系统敲她:“搞完了。”
以云从睡梦中猛地回神:“搞?搞什么?男人吗?”
系统:“……”
系统严肃地说:“我是说任务,完成了,白月光判定成功,咱可以走了。”
“哦,”以云打个呵欠,趁没人在,她伸懒腰,“现在走吗?”
系统:“对啊,不然要赖在这个世界吗?”
以云垂眼看着手腕,上头,有男人刚刚攥过的指痕,都中药了,还能抓得那么用力,也是难为他。
她忽然叹口气:“舍不得了。”
系统:“?”
以云:“其实我和李烬,还挺合拍的。”
系统呵呵一笑,完全猜到司以云要说什么,不耐烦地说:“不就是俄罗斯方块,下个世界还有,走吧。”
以云惊讶:“你在想什么呀,我只是说,我们俩挺配的,都是戏精。”
她还叹息,带着幸灾乐祸:“你现在,可真是太污了。”
系统:“……”它程序爆炸了,它会变成今天这样,怪谁啊!系统太难了,在辞职的边缘疯狂跳动。
以云看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他是个疯子。”笑了笑,小声说,“陪他疯一把好了。”
第105章
以云离开李烬只是小手段。
偷梁换柱,让去皇寺的是一辆空马车,而他们乘坐的那一辆,则绕回京城,又一路走出京城,等暗卫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切,拜李烬轻视,让喜鹊进入暗卫之中,麻痹暗卫的警惕。
而且,也有帝后的人从中作梗,否则不会这么顺利。
他们马不停蹄,一路向南,都说山高皇帝远,南方是北。方政权难以涉及的地方,尤其是山乡之地。
以云倒是感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