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绥踩过血,来到还不断从门缝里蔓延着血水的302房间门口。,6/1′k^s¨w′.`c\o′m,
他没有迟疑,蓄力抬腿,用力踹开了门。
“我去!”紧随其后的陈衫,被房间里的场景惊呆了。
一个脸颊干瘦的男人正躺在破烂的地板上,右手捂着凝血的脖子,眼珠突瞪出,了无生气地望着给砸得稀烂的电脑。
秦绥冷静道,“封锁现场,通知法医来验尸体。”
陈衫点了点头,飞跑下去取工具。
秦绥没有立马进案发现场,而是迅速地查看了二楼的居住情况,结果发现整个二楼只有杨林一个住户。
查探一圈回来后,陈衫已经把房间用警戒线给围了起来。
“头儿。”陈衫递鞋套手套。
秦绥利落地套了起来,嘱咐道:“陈衫,你先去看看其他楼层有没有住户,如果有,问问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动。”
“放心,头儿。”说完,他将准备穿的鞋套收到了口袋里。
秦绥走进玄关,飞快地观察起来这个只有一室一厅的小房间:里面的装饰都十分简单、廉价;角落里被累上了很多使用过的外卖餐盒,和废弃纸箱。
他往前走了走。
在客厅破旧的餐桌上,发现了一瓶开封的高奢红酒,还有两份没有吃的高端牛扒和一盒小菜。.q!i`s`h′e\n/x·s..!c,o_m·
其中一个装满酒杯的高脚杯碎在地上,另一个空杯则完好地放在餐桌对面。
秦绥蹲了下去,犀利的眼神打在死者脖颈处的伤口上,这是一道长七公分的刀伤,直割他的颈动脉。
但是,致命却是在贯穿他前胸的水果刀上。
从死者胸前蛛网状裂口来看,凶手一定是同一个地方,连捅了数十刀才会呈现出这种,而这目的像是在泄愤。
秦绥站起身,目光被泛黄墙纸上被喷溅出的血迹高度吸引,他走过去,不禁抬手抹了抹突然戛然而止的血迹,指腹上有一层灰。
这里应该有相框的。
秦绥重新回到了死者面前,很快推测出来这是熟人作案。
并且凶手是女人,甚至是情侣关系。
因为只有这样,死者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和这煞费心思的用餐仪式。
凶手一定是为死者倒酒的时候,从身后割开他的脖子,从血飞溅到这个高度计算,凶手的身高约为1.55cm-1.60cm之间。
至于那个拿走的相框,很可能是两人的合照。
这房间很乱,可现场却没有明显的挣扎和打斗痕迹,这一点让秦绥很奇怪。?w_e*n_x^u-e,b~o·o?k′.,c.o¢m¢
因为杨林虽然很瘦削,但也是个男人。从凶手的捅刀的深度来看,也只是一个普通女性的力道。
可为什么凶手在用刀抹他脖子时,他会完全没有反抗呢?
正思考着,秦绥发现之前在榕树上看见的灰喜鹊,此时正停在客厅的铁窗前。
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和死者。
秦绥眼神微凝,警觉地上前,那灰喜鹊似乎也有感应似的飞走了。
“头儿。”
陈衫大汗淋淋的出现在门口,喊了声秦绥。
秦绥敛神,问道:“怎么样?”
“我跑遍了这三号楼,发现这栋楼的人基本上都搬走了,只有五楼还住着一户人家。”陈衫抹了把汗,接着说:“可那住的是一对八十多岁的大爷大妈,耳朵早已听不见了。光是问话,就费了我不少劲。”
“也只有这样她才敢动手。”秦绥神情严肃。
从进杏花小区,秦绥就发现这附近区域的摄像头并没有多少,有的也早已经损坏。
“头儿,这是不是说明我们找对了。”陈衫正色道,“可凶手这就明显是在毁尸灭迹,看样子杨林线索要断了。”
“不。”秦绥面容肃穆,纠正道,“是线索更清晰了。”
“滴呜——滴呜——”屋外警车的鸣笛声,响了起来。
“头儿,他们来了。”陈衫说。
不一会儿,一大批警员还有法医就进入了命案现场进行采集,取样,调查。
“秦队,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两个小时前,也就是凌晨两点的时间段。”
法医摘下手套,开始汇报起来,“生前死者先遭割喉,后胸部被单刃锐器连捅十三下,最后一下是致命伤的贯穿伤,创口位于胸骨左侧第三和第四肋骨间,长径约为3.2cm,短径约为1.1cm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