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如笑着说道:“慧珍,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顽,夲?神¢颤~ ′首.发+
你说吧,什么条件?如果我能接受,这小酒馆的经营权就交给我。”
陈雪如以为贺老头提的条件一定很苛刻。
可是当徐慧珍说出贺老头的条件时,陈雪如一脸惊讶。
“只能经营小酒馆,不能把地方改作他用。
这是什么条件?小酒馆开了这么多年,这一带拉车的、扛包的,还有那些落魄的旗人,早就习惯了去那儿喝酒。
我怎么可能把它改成别的生意?”
陈雪如当场表示她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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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珍听了特别高兴。
“雪如,你既然答应了,我们现在就去贺伯伯那儿,把字据立下来,免得他不放心。”
陈雪如嘟囔着:“还要立字据?还怕我陈雪如说话不算数?”
“这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贺伯伯年纪大了,他们那一代人做事讲究稳妥。
你就当着他面立个字据,他也安心。”
徐慧珍一边拉着一边解释,硬是把陈雪如从雪如绸缎庄拉到了贺老头的小院。
贺老头冷冷地盯着陈雪如,
看得她心里首发毛。
“老贺头,你别这么盯着我,我有点害怕。”
“陈雪如,你不用怕,也不用立字据,只要你当着我的面发个誓就行。”
贺老头喘着气,费了好大劲才把话说完。
“发誓?有必要吗?”
陈雪如心里其实不太愿意。
“雪如,不就是发个誓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也不会把小酒馆改作别的用途,发个誓有什么关系?”
徐慧珍在一旁劝着陈雪如。
陈雪如想了想,觉得也对。
只要这小酒馆到了她手里,她一定能把它经营得更红火。
而且,陈雪如其实也希望这小酒馆能倒闭。
别看她才十八岁,有时候也会来小酒馆坐坐。
要五毛钱的酒,再来点炒肝、茴香豆、花生米,再加上贺老头腌的咸菜,就着这些普通的下酒菜,喝一口从牛栏山运来的贰锅头,真是舒服又解压。
“好吧,那我就发个誓。_x¢i\a·o_s/h_u/o?g*u.a′i`.!n~e`t\
要是我陈雪如把小酒馆改做他用,我就一辈子嫁不出去!”
陈雪如想了一下,下了重注。
一个女孩子发这种誓,确实挺重的。
贺老头努力睁大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雪如。
陈雪如不知道,她随口说出的这句话,后来真的应验了。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好,好,好!慧珍,快拿开!”
贺老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费力地伸出手指,指着对面的墙。
徐慧珍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墙上挂着一幅中堂。
是《万壑松风图》。
徐慧珍过去把这幅画掀开,结果后面只是青砖墙。
“左手数第七块砖,按进去。”
贺老头好像用尽了力气。
“慧珍,我来吧。
你怀孕了,爬高爬低的,要是磕着碰着,桂芬姨不得骂我?”
陈雪如赶紧跑过来帮忙。
“不,不,还是让慧珍来。”
贺老头坚持要徐慧珍来做。
徐慧珍只好让陈雪如把画掀开,自己用手按了按那块砖,果然凹了进去。
她伸手一摸,里面有个铁环。
用力一拉,竟然从墙里拉出一个铁盒子。
盒上还上了锁。
徐慧珍小心一一地把铁盒子拿到贺老头面前。
“枕头下面。”
贺老头没接,而是指了指自己的枕头。
徐慧珍一手抱着铁盒,徐桂芬托着贺老头的头,她在枕头下面果然摸出了一把铜钥匙。
“好,打开它。”
贺老头让徐慧珍用铜钥匙打开木盒。
盒子里放着小酒馆的房契,还有一张存折。
贺老头这些年攒下的积蓄都在这里。
“慧珍,小酒馆的房契给陈雪如。
这张存折有两万块,你取两千给徐慧芝。
她也是个苦命人。
以后贺永强要是死了,麻烦你替他收尸。”
贺老头说话时,精神明显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