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产屋敷耀哉微笑道,“不过,出发之前,你似乎还有一件私事要处理,对吗?我听忍说,你向她请了一晚的假。”
“是,主公大人。一件……非常重要的私事。”
夜凪苍坦然承认。
“去吧。”
产屋敷耀哉的脸上,又恢复了那包容万象的微笑,“我的孩子们,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需要知道,你们的心,是与我,与鬼杀队站在一起的,这就足够了。”
“……我以性命担保。”
当晚,夜色如墨,不见星月。
夜凪苍再次换上那身不起眼的深色和服,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将自己那头在月下会反射出清冷光泽的黑发,与那双过于引人注目的冰蓝色眼眸,尽数遮掩于阴影之下。
他将星坠用白布层层包裹,伪装成一卷古朴的画轴,巧妙地藏在一把油纸伞的伞骨之间。
整个人气息收敛到了极致,如一滴墨水融入黑夜,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鬼杀队总部。
子时,东京,浅草。
这里依旧是帝国最繁华的不夜城。瓦斯灯的光芒驱散了黑暗,将街道映照得亮如白昼。
身着新式洋服的绅士淑女,与脚踩木屐、身穿传统和服的民众擦肩而过。
人力车夫的吆喝声,酒馆食肆里的谈笑声,与那西洋乐馆中传出的靡靡之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光怪陆离、喧嚣浮华的浮世绘。
夜凪苍如真正的鬼魅一般,穿行在人流与巷道之间,却不沾染半分烟火气。这一次,赴约者是他自己。
他寻了个能俯瞰那家乌冬面摊的阴暗角落,如同一尊雕塑般静静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街上的喧嚣渐渐沉淀,灯火也一盏盏地黯淡下去。
终于,在最后一批醉醺醺的客人也心满意足地离开后,一只三色花猫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面摊的角落。
是茶茶丸。
它优雅地舔了舔爪子,那双翠绿的眼瞳警惕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西周。
紧接着,一个戴着画家帽的青年,从另一侧的巷子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