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想想,额头还幻疼。
裴莺见他没动作,拉开车门,作势要下去。
谭助深吸一口气,只能妥协。
其实他想多了,裴莺现在真没什么其他想法。
叶芝兰还在医院,她自己手上虽然有周叙白的银行本票,但只要一动,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查到。
她只是单纯想住在自己熟悉的别墅楼而己。
之后一个多星期,裴莺一切如常。
每天去医院看看叶芝兰,然后再到班霍夫大街逛逛买买,或者去美术馆,看梵高毕加索的真迹,去圣母大教堂,欣赏夏加尔彩绘玻璃窗……
总之,很是悠闲自在。
一首到这天,上午十点多,她自然醒后,踩着小跟靴从别墅出来。
“Liora,我们和好吧。”
不远处,高材生Nicolò站在石板路上。
他手里捧着一大束艳红玫瑰花,俊美阿波罗一样的脸微微泛红。
他走近她,“我了解过,在Liora,在你家乡,那个古老的东方国家,示爱是要这种花的。”
十分钟后。
高材生和来接裴莺的司机爆发激烈的肢体冲突。
裴莺冷着脸,“不要再来烦我,我最后一次提醒并警告你。”
顿了顿,她好心补充,“如果你不听,后果会很惨的哦。”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Liora,求你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高材生被司机拦得死死的,半步也近不了裴莺的身。
裴莺不想再理会。
她往后退,然后转身。
就在这时,一辆车突然停在她面前。
车窗滑下,一双淡笑的黑眸望向她。
裴莺瞳孔骤然紧缩。
“过来。”
裴莺捏了捏手心,好几秒后,才抬步走过去。
车门从内推开,她被拉上去,扯进对方怀里。
周叙白把人抱到腿上,“怎么了,吓到了?”
裴莺看他过分平静的脸,身体忍不住有点僵。
周叙白笑了下,伸手将她脸颊上散落的头发慢条斯理地别向耳后。
车窗外,打斗声还在继续。
高材生不时嘶喊“Liora!” 。
裴莺心如鼓擂。
白痴!闭嘴!!!
她真恨不能把他扔进苏黎世湖。
自己想死,别拖累她!
周叙白并没有看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静静的,却隐隐带着沉甸甸、不容忽视的重量。
他抬起她的下巴,问:“这几天有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