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其中两个是移动的红色热源,体表温度比其他人高,应该是端着枪在巡逻。东边的大通铺里,睡了差不多十来个,还有十来个人聚在一起,像是在打牌喝酒。粮仓在院子外面,远离人群,但是里有五个把守,同样是两个持枪。”
一幅精准的内部人员分布图,瞬间在她脑海里成型。
“先动粮仓。”秦野立刻做出判断。
“我也是这么想的。”苏棠放下热成像仪。
毕竟粮食是村民们生存的首要物资,不然村民即使救出来了,也是绕不过要动粮食。
两人绕到粮仓后方,院墙不高。
秦野一纵身,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随即伸手将苏棠也拉了上来。
粮仓的窗户不算高,有一扇破了个洞,用破布堵着。
苏棠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将破布掀开一条缝,里面的情景和声音顿时清晰起来。
粮仓里点着一堆篝火,呛人的烟味混杂着汗臭和一股劣质酒的味道扑面而来。
五个壮汉正围着火堆。
两个持枪的,一个靠在粮食袋子上,正擦拭着手里的老式猎枪,嘴里骂骂咧咧:
“这破枪,再不好好保养,哪天炸了膛都不知道。等回头山魁哥带着咱们干票大的,必须得换家伙!”
另一个持枪的则在来回踱步,显得有些不耐烦:
“守着这堆破粮食有啥意思,庙堂里那几个小娘们……啧啧,山魁他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好事全让他们占了。”
“行了,你就别惦记了,”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正从一个麻袋里抓出一把炒熟的青稞,贪婪地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
“山魁哥说了,粮食是咱们的命!谁敢打粮食的主意,就跟打他老大的主意一样,要命的!守好了,等开春,咱们就是这儿的土皇帝!”
剩下两个则更不堪,一个己经喝得醉醺醺,躺在草堆上打着震天响的呼噜。另一个正拿着一把匕首,百无聊赖地削着一块冻得梆硬的土豆。
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苏棠心里有了数。
她对秦野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警戒,然后从空间里悄无声地取出了一支特制的麻醉针剂发射器。
这东西外形像个小巧的手电筒,无声无息,射出的针细如牛毛,见效极快。
但是用这玩意主要讲究一个准头,稍微偏一点,就打草惊蛇了。
她决定先解决两个移动靶。
“这鬼天气,真他娘的冷!”那个踱步的持枪悍匪搓了搓手,朝门口走去,似乎想撒尿。
机会!
苏棠的瞳孔猛地一缩,稳稳举起发射器,冰冷的金属紧贴着她的手指。
就在那悍匪转身背对火堆,将后颈完全暴露在她视野中的刹那——
“咻!”
一声轻响,像是雪花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