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骂。
这次事件里他运气全程很好,到结束为止身体上没受什么伤,此时此刻在家里空调房中懒散地躺着打字。
虽然口上贫嘴,他脑海里下意识认真回忆了一番,最终没记起。于是又翻了翻手机,终于找到文小宁的电话,连同医院名一同报给云放。
随后他才终于意识到什么,当即按了语音通话。
云放接通发现对面语气罕见的有些严肃。
“其实之前发生那样的事,我己经相信她说的父母被替换了。”
“……但云啊,虽然不清楚你到底找她干什么,可一旦去接触就可能又被卷入恐怖的事件。”
张岸房间采光不太好,加上窗帘严严实实拉上,此时显得有些昏暗。
没开灯,地上堆了许多外卖盒子与酒瓶,颓废的氛围与他网上打字表现出来的人设似乎不太符。
他其实原本不太会喝酒,不过现在他觉得,古人说的对。
这确实是忘忧的好东西。
这些天他每日暴饮暴食,日以继夜的打游戏,寻欢作乐,麻痹自己。因为担心孩子寻短见,父母己经不敢再去管教他。
此刻一提到学校的事,大脑就好像在精准对应着什么画面,带着不可言说的黏腻,腥臭,惊惶。
那些片段的血腥带来的后怕与恶心,长久如跗骨之蛆早己爬满浑身。
赶在回忆起那些恐怖场景之前张岸脑海紧急刹住车,皱眉下意识手高举起又灌了几口酒。
咕噜两口后再说话,语气己经变得迷迷瞪瞪。
“嗝……不要找死。这个世界——己经很难了。”
“云啊,别去找死……”
他喃喃着,声音越来越小。
云放感觉电话对面似乎有了睡意,果不其然没多久手机里就没了声。
听这语气他也大概能猜到张岸这些天怎么过的,摇摇头按灭通话。
所有人都需要去适应生活巨大的变化,只不过选择的方法不一样。
而他,现在只是纯粹的恨着未知。
未知的种种势力,未知的鬼,未知的人间蒸发。
“淮安路……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