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艰涩大脑，终于浮现出西个可怕的字。

“万物，皆剑……”

像终于看明白发生了什么，感受到入髓的诅咒之力，他不再那般猛烈地挣扎。

比起花晓莺，他肉体强度实在太差，根本不可能像她一样大范围改造血管。

因此诅咒的攻击随着云放不断叠加，他无法做到反抗。

现在放鬼也没有意义了。

他……死定了。

嘴型微动，一句话吐出：

“你和「裁缝」，什么关系？”

在临死前，缝十一反而显得平静。

他看着云放的透明伞，又看了看那些如剑锋环伺其周遭的诅咒，只觉得自己应该早点想到的。

「变数」与「变数」。

云放其实压根没去仔细听听缝十一在说什么，能有机会弄死对面就要最快速度斩杀，否则万一对面还藏了一手不就炸了。

可他依旧听清两个字，裁缝。

手上攻击未停，九州剑灵异力混绕身体构成防护之力警惕缝十一的偷袭，他终于淡淡回应：

“我不认识。”

缝十一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云放。

其实他也不太确定。

在那段秘辛里，百年前，灰雾扩散污染，人类生灵涂炭。

而彼时序列者的伤亡空前巨大，人类不可能逃过这次灭亡的命运。

可是，某一瞬间。

苍穹之上，灰雾之中，时间与空间被一把剪刀……剪破了。

「裁缝」，就是这样突兀出现，自那道裁开的天幕之中走出。

据当时目睹此情此景的人所说，破开的天幕后，还有三道身影。

只是所有人都只有一点浅淡身形可见，看不真切。

其中有一个人，拿着……

剑。

“好一个「变数」。”他失笑，如同一局游戏进展到没必要继续打的地步，索性首接关了这局——手上手术刀，被随意抛开。

云放以为他要做什么小动作，分出一部分力量去攻击手术刀，发出“乒乓”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