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挨着她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心情己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伸手把她羽绒服的拉链拉好,又撕了一张暖贴给她,“我今天的大夜,你先回吧,别在这儿耗着了。”
两个人都是首来首往的性子,说不用陪那就是真不用陪,景离把开始发热的暖贴放他手心里捂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门口浩浩荡荡进来一群人,苏棠被簇拥着走进棚里。
“那我先过去了,那边应该弄得差不多了。”
梁遇前脚刚走,后脚徐岁穗就凑过来,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周围,“诶我听说苏棠在你们组里作妖来着,要挖你墙角?”
“都八百年前的事了,你听谁说的?”景离脱掉登云履换上自己的鞋,显然是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靠所以她是真想挖你墙角啊?”徐岁穗气得原地打了个转儿,“我说呢,怎么当初死活要往这里头钻。”
“真的假的都不重要了,反正都过去了。”景离冻得打了个寒颤,只想赶紧回车里暖和暖和,“人现在挺好的,老老实实拍戏,本本分分做人。”
“啧,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度呢?”徐岁穗古怪地看她一眼,也琢磨不好她是真洒脱还是假大度。
“没跟你装,我是真不在乎。”
不管是之前他俩互相试探打着营业的旗号玩暧昧,还是互通心意后决定假戏真做,景离都从未质疑过梁遇。那些别扭与嫌隙,那段时间走过的弯弯绕绕,不过是她被看穿真心后的负隅顽抗。她太在乎了,总想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好结果,所以一头扎进了死胡同,暗戳戳跟自己较劲。
那梁遇懂吗?他懂。
所以他一退再退,对她的容忍甚至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
景离笃定,哪怕她现在跟梁遇说我不想谈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梁遇也还是会无脑支持她。
但景离有一点特别好,一旦做了决定就会一往无前,不会再犹豫退缩。她决定了要和梁遇在一起,就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就默认梁遇所有的行为和思想都是会跟她保持高度一致的,就恃宠而骄地变成了那种会在爱里横行霸道的女孩儿。
所以她不在乎,所以她说,“我相信我自己,更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