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那眼镜片后头的眼睛,闪着精光。
“柱子啊,下回再有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光想着许家啊。”
他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语重心长。
“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邻居,你得一碗水端平不是?”
“你阎叔家,也缺这么点油水啊。”
刘海中在一旁听了,重重地哼了一声,接过话头。
“没错!”
他下巴一抬,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你这事儿办得可有点不地道了。”
“我刘海中,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吧?”
“有这好事儿,你怎么就不知道孝敬孝敬长辈?”
“怎么着,是瞧不起我刘海中?”
这俩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倒是默契。
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
你得给我们也弄点便宜东西,不然你就是不孝敬长辈,不懂人情世故。
何雨柱听着这俩人一唱一和,心里头首乐。
本来今儿个出师宴,他心情好,懒得跟这帮禽兽计较。
没想到啊,自个儿不找事,事儿倒找上门来了。
还非得凑上来找骂。
行。
成全你们。
他拉着何雨水的手,让她往后站了站,免得崩一身血。
然后,他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这俩人。
“阎叔叔,刘叔叔。”
他这声“叔叔”叫得阴阳怪气。
“您二位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什么叫一碗水端平?什么叫孝敬长辈?”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阎埠贵。
“阎叔,我问问您,您儿子是我徒弟吗?”
阎埠贵一愣,“啊?”
何雨柱又转向刘海中。
“刘叔,我再问问您,您那几个儿子,是我徒弟吗?”
刘海中也懵了,“你……你这什么意思?”
何雨柱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股子冷劲儿。
“什么意思?”
“我今儿个把话说明白了。”
“许大茂,他叫我一声师父,他跟着我学拳,强身健体,学本事。”
“我这个当师父的,看他练功辛苦,给他弄条鱼补补身子,这叫天经地义!”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句句,跟小钢珠似的,砸在院里的青砖地上。
“您二位,凭什么?”
“就凭您二位年纪大?就凭您二位住在一个院里?”
“那院里这么些人家,我是不是都得挨家挨户送条鱼过去?”
“我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