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否则难免遭人攻讦。-r¢w/z+w¢w\.*n,e·t_祖母本就对她平平,又因几年都见不到长孙,顾宁熙瞧着祖母难免有迁怒自己的意思。
至于三房,三叔并非祖母所出,他的夫人赵氏在堂中同样当个陪客罢了。
三房的夫人都带了各自的儿女来,顾老夫人面南在罗汉榻上独坐。大约是上了年纪的缘故,面相多少变得和善些。
顾宁熙接过茶盏,祖母年轻的时候没少搓磨儿媳。尤其母亲背后还无家世撑腰,她拿捏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动不动便传母亲去站规矩。是直到母亲生下她这个“长房嫡孙”后,祖母才稍稍收敛些。
而妯娌之间,沈夫人与二婶一直交好。三婶出身远不及她们,一向喜欢贴上去讨好。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表忠心,素日里三婶总是乐此不疲来为难母亲,给母亲难堪。
顾宁熙最不喜这位三婶,有时候想倘若自己没有扮了男孩,母亲的日子还要艰难多少。
好在她入仕为官后,家中上下对母亲多少都客气了些。内宅女子,最能够依靠的不是自己,反而是丈夫和儿子。
顾老夫人前前后后挑了一番寿宴的刺,又对孙辈们道:“你们祖父估计议事也散了,过去请安吧。”
“是。”
去的都是家中的男孩,祖父明面上倒是公允许多,对几个孙辈一视同仁。
正堂内,顾老侯爷先问了顾宁熙在昭王府中的情况,顾宁熙斟酌着答了。祖父是一直知道她的身份的,当年她出生顶了嫡子的名分,父亲最多只能瞒过一时。就是不知他是如何说服祖父的,能让祖父默认了这一场弄虚作假。是以在宣平侯府中,至今知晓她身份的只有寥寥几人,连祖母都被蒙在鼓里。
虽说一开始去昭王府当值实属无奈,但若要改变那些梦境,在昭王府显然更有作为。且顾宁熙放平心绪后,发现当值反而轻松许多。至少她不必时时揣摩太子殿下的心意,不必总是提防同僚间的明枪暗箭。
顾宁铮嗤笑一声:“到底是二哥有本事,在东宫和昭王府都能如鱼得水。”
他是沈夫人的独子,从来骄横。因世子之争,又因双方母亲的缘故,他视顾宁熙为敌。
但顾宁熙只觉他愚蠢。宣平侯府卷入党争,最忌讳的便是摇摆于两边,尤其顾家还并非最初追随太子的心腹,在东宫本就地位尴尬。
他好像不懂一损俱损的道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果不其然,顾老侯爷当即冷了神色,斥道:“若有这说话的功夫,不如滚回去读书,也好早日中第。”
顾宁铮已落第三次,此事在他的院中无一人敢提。
但在祖父面前,他白了脸,半字都不敢吭声。
顾老侯爷犹嫌不足:“及冠的年岁一事无成,有辱顾家门楣。”
这话说得极重,宣平侯面上挂不住,打了几句圆场。
顾老侯爷连儿子一同教训:“好生管教你的儿子,别带累了家族,日后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父亲息怒,儿子定对三郎严加教导。”
场中冷了不少,战火引向顾宁熙。
顾老侯爷神色稍加缓和:“你虽在昭王府,行事也得有分寸。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便回来与家中商议,不要自作主张。”
顾家站在太子身后,太子依旧是正统,陛下仍旧属意于他。宣平侯府既已择了主君,哪还有再回头的道理。
“孙儿明白。”顾宁熙应下。
顾老侯爷立了拐杖:“时候不早,摆饭吧。”
月色溶溶,顾宁熙送母亲回了沁兰院。
原本想让母亲早些休息,不过母亲想再与她多说几句话,又拉了她坐下。
“明日又是去昭王府当差?”
“嗯,是啊。”
女儿去昭王府当值已有月余,孟夫人纵然对朝局一窍不通,但这些日子偶尔听些风言风语,多少记在了心里。
"你原先在太子门下,如今又去了昭王府,会不会不大妥当?"
二位殿下身份贵重,万一争执起来,夹在中间受罪的还是熙儿。
“母亲放心,昭王与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