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能丢。
苏妙妙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
特种兵的本能还在,
任务优先级高于一切。
她挣扎着站起来,
拍掉身上的沙子,
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往哪走?”
女声依旧刺耳,
但语气里的冷静,
总算有了点原来的影子。
少年指了指西边的断崖:“密道在那,先躲开魏家的人再说。”
苏妙妙看了眼怀里的金属箱,
又看了眼自己发软的手,
突然觉得荒诞又好笑。
行吧。
变成女的就变成女的。
力气小就力气小。
只要种子还在,
任务就不算失败。
她弯腰,
用这具陌生身体能使出的最大力气,
架起了半昏迷的少年。
锦袍的布料蹭着她的胳膊,
软得像棉花,
和她原来穿的作战服截然不同。
“抓紧了。”
她低声说,
女声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狠劲。
不管这身体多碍事,
不管这处境多离谱,
她都得带着种子,
带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
活下去。
就像当年镇北军守着种子一样,
她苏战(现在是苏妙妙),
也得守住这荒漠里的希望。
哪怕,
是以一副完全陌生的模样。
架着少年往断崖挪的路上,
苏妙妙的余光总瞥见他颈间垂着的令牌——
巴掌大的金属牌,
雕着展翅的鹰,
鹰爪下还缠着半圈龙纹。
这纹路她在基地的古籍复刻本上见过。
当年镇北军的军徽是单鹰,
皇室的仪仗里才会有龙纹缠鹰——
那是象征着“军护皇权,皇庇军魂”的标记。
苏妙妙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低头看了眼少年苍白却难掩贵气的侧脸,
锦袍的料子虽染了血,
那暗纹在阳光下却泛着柔光,
绝不是普通贵族能穿的。
尤其是他刚才那句“跟朕的令牌像一个模子刻的”。
朕?
这个字像颗子弹,
猝不及防射进她混乱的思绪里。
苏妙妙猛地停步,
架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你刚才说什么?”
少年被她勒得闷咳一声,
抬眼时眼底还蒙着层痛意,
却依旧扯出抹淡笑:“耳朵倒尖。”
他抬手,
指尖颤巍巍地摸向自己的令牌,
指腹划过龙纹的凹槽:“这令牌,宫里只发过两块。
一块在镇北军统帅手里,
一块……”
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苏妙妙胸前的鹰徽徽章上——
那是她穿越前,
部队发的特种兵勋章,
样式竟和他的令牌惊人地相似。
“一块在朕手里。”
少年的声音很轻,
却像惊雷滚过沙丘。
苏妙妙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威仪,
那是种刻在骨子里的矜贵,
哪怕重伤濒死,也藏不住分毫。
她想起老鬼提过的秘闻——
镇北军守的种子,
不仅能救饥荒,
更关系着皇室的一桩旧事。
当年先帝派最信任的皇子亲赴边关,
就是为了监督种子培育。
难道……
“你是……”
苏妙妙的声音发紧,
那个称呼在舌尖打转,怎么也吐不出来。
少年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虚弱地笑了笑,
血沫子沾在唇角,
反倒添了几分艳色:“等躲过这劫,再给你看朕的玉玺。”
他抬手,
用最后力气拍了拍她的手背,
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现在,信朕了?”
苏妙妙看着他颈间的龙纹鹰牌,
又摸了摸自己怀里发烫的金属箱。
镇北军的种子,
皇室的皇子。
这趟穿越,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