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是谁和泥做土坯、是谁晒盐腌菜?女人能顶半边天!凭什么不能读书认字?她们学会了,才能教自己的孩子,才能让整个塞北越来越好!”
萧承瑾看着她的眼睛,里面的坚定像塞北的石头,砸得他心里一震。他想起太后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眼前的苏妙妙,不正是因为有知识、有见识,才让塞北变了样吗?
他突然伸手,指尖擦过她冻得发红的鼻尖,动作快得像雪落:“好,就按你说的办!女子也能上学堂,卫生课、自然课,都教!”
他的指腹带着抬土坯的糙,蹭得她鼻尖发麻,却暖得像火塘。苏妙妙愣了愣,耳尖瞬间红透,转身时故意撞了下他的胳膊,发梢扫过他的颈窝,痒得他喉结滚了滚。
雪还在下,土坯房的墙却越砌越高。女人们的笑声混着孩子们的吵闹,在雪地里格外响亮。有个年轻媳妇和泥时溅了苏妙妙一身,她笑着回泼过去,泥点落在萧承瑾的常服上,像朵调皮的花。他没躲,反而走过来,用干净的袖口替她擦脸,动作慢得像在描摹她的轮廓,指尖的热透过皮肤渗进来,烫得她呼吸都乱了。
“别闹了,”他低声说,唇离她的额角只有寸许,“仔细冻着。”
她仰头看他,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他的目光落在她沾着泥的唇角,喉结又滚了滚,突然拽着她往暖棚走:“里面有刚烧的姜茶,去暖暖。”
暖棚里的温度让两人都松了口气。他倒姜茶时,她靠在草堆上搓手,视线扫过他敞开的领口,那里的皮肤被热气熏得发红,像块诱人的暖玉。他递过茶碗,指尖故意碰了碰她的掌心,两人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又同时笑了,眼里的光比姜茶还暖。
“你说,”她捧着茶碗呵气,水汽模糊了眉眼,“等学堂盖好,第一堂课讲什么?”
“讲你有多厉害。”他看着她,目光浓得像化不开的糖,“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捡到宝了。”
这话烫得她差点打翻茶碗,转身往棚外走时,后腰却被他攥住。他的掌心滚烫,隔着衣料按在她的伤疤上,力道轻得像怕碰碎:“别总往外跑,雪大,路滑。”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后,带着姜茶的辣和他身上的草木香,勾得她脊椎发颤。她没回头,声音却软得像棉花:“知道了,陛下。”
雪停的时候,第一座土坯房终于盖好了。
掀掉茅草顶的最后一层泥时,村民们都围了过来。推开门,屋里比帐篷亮堂多了(因为有窗户),烟囱抽风顺畅,一点不呛人。墙角的火塘烧起来,整个屋子暖融融的,比最好的帐篷还暖和。
“太舒服了!”阿古拉抱着孩子冲进屋里,在土炕上打了个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再也不用怕下雪了!”
萧承瑾站在苏妙妙身边,看着她被火塘映红的侧脸,突然伸手,悄悄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还有点凉,被他掌心一裹,渐渐暖了起来。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棵缠在一起的树,根须在土里交握,枝叶在天上相拥。
苏妙妙看着他,突然觉得,比起烧陶做釉,这些打破偏见的“理念革新”,这些藏在烟火气里的亲昵,才是塞北最动人的风景。
预告: 学堂开学那天,小栓子的娘抱着算盘站在门口,脚边还放着刚纳的鞋底——她想边听课边做活,却又怕被笑话。苏妙妙看见,首接把她拉到前排:“婶子,您坐这,正好给大家当个榜样!” 萧承瑾看着这一幕,突然对身边的老牧民说:“把我那箱书搬来,给学堂当教材。” 老牧民愣了愣:“陛下,那可是您带的孤本……” “再孤本,也不如人重要。”他的目光落在苏妙妙身上,那里的光比任何孤本都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