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混着染坊的草木气,像种蛊惑的香。
“赏他……看我们今晚试新染的布料。”他咬着字,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懂,指腹在桌下轻轻碾过她的指节,带着不容错辨的欲。
她的脸“腾”地烧起来,反手在他掌心掐了下,却被他攥住,指腹碾过她掐出的红痕,像在把玩件稀世的玉。
三个月后,西域传来消息。
蒸汽锯在他们的伐木场顺利运转,木材产量翻了一倍;而中原的染坊用了“宝石染”配方,织出的绸缎在西域卖疯了,订单排到了明年。
王御史的侄子从西域寄回一封信,附了张图纸——是他改良的“便携蒸汽锯”,体积缩小了一半,适合在山地使用。
“西域染匠按标准化流程操作,染料成本降了两成,”信里说,“他们说……想再换我们的‘自动织布机’图纸。”
苏妙妙把信递给萧承瑾时,两人正坐在暖棚里,看工匠裁剪新染的“宝石蓝”布料。布料被风掀起一角,扫过她的手背,像他指尖划过的触感。
“你看,”她指着布料上流动的光泽,侧脸贴着暖棚的竹架,阳光透过缝隙,在她颈窝投下细碎的光斑,“技术这东西,越分享越值钱,捂着藏着,才会变成死物。”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顺着布料的纹路游走,滑过她腕间时,故意用指腹碾过那片细腻的皮肤,带起一阵微颤。布料的凉、他指尖的热,混着暖棚的稻穗香,缠得人呼吸发紧。
“就像我们俩,”他低头,唇离她的发顶不过半寸,能看见她耳后那片被阳光晒得微红的皮肤,像上好的胭脂,“你懂的我学,我会的你用,才能把这天下治得越来越好。”
她仰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那里面映着暖棚的葡萄藤,映着她的影子,还藏着团火,烧得她心口发慌。
他突然俯身,咬住她的耳垂,牙齿的轻疼混着呼吸的烫:“比如……这新染的布料,该试试贴在身上凉不凉。”
染坊的热气飘进暖棚,带着染料的清香,像在说一个关于“共赢”的故事。而那些曾经的偏见、阻碍,早己在技术的光芒和彼此交缠的呼吸里,化成了不值一提的尘埃。
预告:
格物院的“天文观测仪”研制成功了!
这是苏妙妙根据古籍里的“浑天仪”改良的,加了望远镜镜片,能更精准地观测星象、计算农时。
钦天监的老监正起初嗤之以鼻,说“女子懂什么观星”,首到那日深夜,苏妙妙在观测台调试仪器,萧承瑾悄悄站在她身后。
她转身时撞进他怀里,发丝缠上他的玉佩,冰凉的玉坠贴着她的颈窝,像他昨夜埋在那里的吻。
“哪颗星是你的生辰星?”他低头调焦距,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指尖故意蹭过她握着镜筒的手,带起一阵战栗。
她指尖点过镜片,无意间擦过他的手背,像碰了团火:“那颗最亮的。”
后来用仪器算出“明年三月有倒春寒,需提前育秧”,精准得分毫不差,老监正当场红了脸,乖乖来格物院“拜师”时,正撞见萧承瑾从背后圈着苏妙妙调仪器,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像幅缠缠绵绵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