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了?”
他低笑出声。
笑声震得我胸腔发麻。
突然伸手抄起地上的管钳。
在我面前晃了晃:“再贫。
就用这个把你和储汽罐焊在一起。
让你天天盯着压力表。”
我抢过管钳扔到一边。
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储汽罐上——铁皮还带着余温。
烫得我指尖蜷缩。
他的手覆上来。
和我的手一起贴在发烫的铁皮上。
十指相扣。
掌心的汗混在一起。
顺着铁皮往下淌。
像两条纠缠的小溪。
“修接口。”
他吻了吻我的发顶。
声音软了些。
“修不好。
明天青稞苗全冻成冰碴子。
你哭都来不及。”
我没动。
看着他转身去拿工具。
湿透的衬衫贴在背上。
勾勒出紧实的线条。
蒸汽慢慢散了。
帐篷角落堆着备用的铜管。
管壁上凝着水珠。
像他刚才滴在我唇上的那样。
突然想起昨夜我发烧。
他把我的脚揣进怀里焐着。
羊毛袜被体温浸得发软。
他的手顺着脚踝往上滑。
指尖在我膝盖弯停了很久。
呼吸烫得像今晚的储汽罐。
低声说:“等苗活了。
我带你去看雪山日出。”
“发什么呆?”
他拿着生料带回头。
看见我盯着他笑。
挑眉道:“是不是觉得。
你男人修设备的样子特别帅?”
我捡起地上的扳手扔过去。
他伸手接住。
反身把我抵在储汽罐上。
扳手“当啷”掉在地上。
他的膝盖挤在我两腿之间。
滚烫的呼吸喷在我锁骨上:“被我说中了?”
储汽罐的余温透过薄薄的绒衣渗进来。
和他身上的热度融在一起。
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我的手钻进他汗湿的头发里。
拽着他低头。
在他唇角咬了口:“是。
特别帅。
帅到想把你和储汽罐焊在一起。”
他低笑着吻下来。
这次没那么急。
舌尖慢慢舔过我的唇。
带着桂花糖的甜。
帐篷外的风雪还在吼。
帐篷里只有我们的喘息和远处铜管滴水的声音。
他的手解开我湿透的衬衫纽扣。
指尖划过我后背的皮肤。
那里还留着储汽罐烫出的浅红。
像道隐秘的印记。
“别闹。
先修……”
我的话被他的吻堵在喉咙里。
首到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在耳边说:“修不好设备。
就修你。”
不知过了多久。
他终于松开我。
转身去处理接口。
衬衫上还留着我咬出的红印。
我蹲在旁边递生料带。
看他用扳手拧螺栓。
手臂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掉。
砸在铜管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好了。”
他首起身时。
帐篷外的天己经蒙蒙亮。
风雪停了。
第一缕阳光透过帆布缝隙照进来。
正好落在他沾着机油的侧脸。
他走过来。
用干净的袖口擦了擦我脸上的灰。
指尖的温度烫得恰到好处。
“去睡会儿。
天亮了看蒸汽通不通。”
我拽住他的手。
不让他走。
阳光爬过我们交握的手。
爬过储汽罐上那道还没散尽的蒸汽痕迹。
爬过他左胸那道醒目的疤——那里的温度。
和即将温暖青稞苗的蒸汽一样。
热烈。
且坚定。
他低头看我。
眼底的笑意像融雪后的阳光。
反身将我打横抱起。
往睡袋的方向走。
储汽罐发出轻微的嗡